,當晚仍宿於楚楚房中。
這一夜,陳敬龍未曾酒醉,並非如前晚一般,只知癲狂肆虐、暴雨催花;二人於枕蓆之間卿卿我我,說不盡的溫柔愛憐,越發郎情妾意,好的如蜜裡調油一般,難分難捨。
溫柔鄉里、紅綃帳內,恰是消磨雄心豪情之絕妙去處。自此夜之後,陳敬龍雖有回營之念,卻舍不下楚楚柔情,是以竟將原本迫切建功之心暫拋一旁,日復一日,在錫城住了下來。
少年男女,初試**,正當食髓知味、多求無厭之時,卻如何能剋制得住?二人日夕相伴,數不盡的旖旎溫存,情到濃處,自不免攜手陽臺、共赴巫山,貪享魚水之樂。
一次次的曲盡于飛、忘乎所以,陳敬龍遍體創傷自是屢屢綻裂,不得恢復癒合之機。
二人均知如此行事,頗為不妥;但陳敬龍自恃體魄強健,對傷勢不很放在心上,楚楚為求夫君歡心,亦不敢十分勸諫;況且二人年少情急,極難自控,是以明知是錯,竟一錯再錯,不能自拔。
可嘆陳家營諸將,見陳敬龍不回,均以為他被楚楚設計挽留,得以在錫城安穩將養,傷勢指日可復;卻不知,他雖留在錫城,卻並不能“安靜”,過這許多時候,傷勢依舊如前。
如此過了十餘日。
這一天,大雪紛飛,自清晨直下到過午,仍無絲毫止息之意。陳敬龍與楚楚閒來無事,便到府邸後花園涼亭中賞雪解悶;正相擁相偎,輕談淺笑之際,忽聽踏雪聲響,卻是李公公引了個身披斗篷、頭戴竹笠的漢子匆匆走來。
陳敬龍在楚楚這裡住了許久,二人情事,府中上下僕役已然盡之,不需遮掩。二人只當李公公引領僕役來園中做事,也不在意,略看一眼,便又自顧談笑。
不料李公公竟引那漢子直走入涼亭中,到了二人身前,方才止步;李公公躬身稟道:“回郡主、陳將軍,有王爺特使,前來拜望……”話尚未完,那隨來之人早掀開斗笠,施下禮去,恭聲言道:“小的見過郡主,見過陳將軍”隨他施禮動作,斗篷擺盪,露出裡面銀色衣裳,正是白虎城主府侍衛打扮。
陳敬龍二人聽得是“王爺特使”到來,不由驚喜莫名,異口同聲叫道:“免禮快快請起”
那“特使”直起腰來,笑吟吟望著二人;陳敬龍向他臉上仔細一看,甚覺眼熟,微一尋思,喜道:“啊,你是凌羽”那“特使”點頭笑道:“正是小的;陳將軍別來無恙”
這位“特使”,正是曾於鑄劍山莊弟子圍攻陳敬龍時,擲石灰解了陳敬龍危機,更擒下眾鑄劍山莊弟子的王府侍衛小隊長凌羽。
陳敬龍十分惦記白虎城主的病情,此時終於得見白虎城來人,顧不得與他寒暄,急急問道:“王爺身體可還好麼?有沒有再發病……”他尚未問完,楚楚已知“特使”來意,興奮問道:“我伯父差你來此,可是為了升陳將軍軍職?”
凌羽點了點頭,正色講道:“王爺身體依舊,病情並無變化,郡主與陳將軍不必擔心王爺於十日之前,已得捷報,知曉陳將軍建立奇功、後備軍大挫敵軍等事,所以差小人傳達手諭,升陳將軍為後備軍大將,改後備軍為陳家軍……”
不等他說過完,楚楚已欣喜若狂,雙臂緊摟陳敬龍脖頸,生生吊在他身上,大叫:“夫君,你做大將了;手下有十餘萬兵馬了,哈哈”
陳敬龍與姽嫿郡主關係曖昧,這凌羽自然早有聽聞,況且此時眼見他二人擁偎而立,親密異常,顯然傳言非虛,凌羽更是心裡有數;但耳聽郡主毫無顧忌,竟直呼陳敬龍為“夫君”,凌羽卻仍不免詫異,問道:“陳將軍與郡主……已經成婚了?”
楚楚狂喜之下,不及多想,脫口將私下稱呼叫出;話剛出口,便已知太過孟浪,有失檢點;再聽凌羽這一問,不由更是羞愧,忙鬆開陳敬龍脖頸,退開少許,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