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敬龍報仇,拿劍給我”
那中的緩緩搖頭,輕聲嘆道:“你站都站不起來,還妄想動手殺人麼?”
克羅斯動大叫:“我不是廢人我是武力高絕的金宮騎士,我能打架,能殺人……”
那中年眼眶溼潤,幽幽嘆道:“你以前是金宮騎士了,但現在,已經不是了”
克羅斯一呆,不再動叫嚷;失神片刻,頹然長嘆一聲,轉頭望向那壯青年,命道:“沃奇,帶領你的傭兵團,替我殺掉陳敬龍”
那壯青年微一遲疑,應道:“剛才跟我手那人,武技不弱;我不想團中兄弟有所傷亡,不想讓他們參戰師傅,你耐心多等一會兒,我自己出敗之後,再殺陳敬龍,替您報仇”
克羅斯怒道:“剛才你們動手,我已看過;那人武技水平不弱與你,你未必穩能贏他;憑你一己之力,又怎能將他二人全部殺死?你若不肯聽我吩咐,便不要做我徒弟;咱們以後……以後各走各路,再不相干……”
壯青年見他發怒,不敢繼續推脫,只得垂頭應道:“既然師傅著急,那……我遵命就是”克羅斯轉目惡狠狠看向吳旬,咬牙吩咐道:“當初傷我之人中,有他一個;把他二人一併殺了,一個也不準放走”
壯青年答應一聲,向眾傭兵微一揮手,命道:“兄弟們,一齊……”話剛說到一半,卻聽那中年喝道:“慢著”
壯青年一愣,問道:“師母有何吩咐?”
陳吳二人聽他一問,這才知道,敢情這相貌普通的中年便是克羅斯的夫人
那中年沉片刻,低聲吩咐道:“沃奇,帶你的傭兵團離開這裡,再不許與陳敬龍為難”
此言一出,在場之人無不錯愕;那壯青年望望師母,再望望師父,滿臉茫然,不知該聽誰命令才好克羅斯憤怒叫道:“席瑞拉,你這是什麼意思?”
那中年並不理他;抬步緩緩走向陳敬龍,直到他身前不足五尺處方才停步,望著他面孔打量片刻,輕輕一點頭,微笑說道:“陳敬龍,謝謝你;你的恩情,我永世不忘我會日夜為你祈禱,祈求上天保佑,讓你長命百歲”
此言再出,在場之人是詫異的齊齊張口,合不攏來;登時滿地都是掉落的下巴
陳敬龍呆若木,過了良久,方稍稍緩過神來,囁嚅問道:“我的恩情?我……我把你丈夫打成廢人,與你之間只有不解的深仇,哪有什麼恩情可言?”
席瑞拉緩緩搖頭,溫聲說道:“你把他打成這樣,我不恨你,只有感我感你讓我那風流的丈夫又回到我身邊,感你讓我那往日難得一見的丈夫與我時刻相依,再不分開如果沒有你,我永難與深愛的丈夫聚首相伴;感謝你挽回了我原本失去的感情、挽救了我漸己死去的心靈……我對你的感,實在太多,已經無法用言語表達;只能說,真的很感謝、萬分感謝”
陳敬龍聽她這一番言語,再回想起鏞城之戰時,克羅斯調戲齊若男的輕浮舉動,心中隱約有些明白;轉目望向克羅斯,問道:“以前你有名聲、有地位,又相貌不惡,想必不難討得人喜歡;而你又品行不端、貪好,所以便流連叢,要捨棄結髮妻子,是麼?如今你變成了醜陋殘廢,沒有人再肯理你,所以你又回到妻子身邊,求她照顧,是不是?”
克羅斯醜臉微紅,怒道:“我的事情,你管不著,不用你來過問”又轉頭瞪視那壯青年沃奇,厲聲喝道:“我要你殺了陳敬龍,你聽不見麼?為何還不動手?”
他話剛出口,那中年席瑞拉轉頭冷冰冰說道:“誰敢傷我恩人,我便跟誰拼命沃奇,你若有殺你師母的膽子,便儘管動手好了”
沃奇聽得二人說話,左右為難,不知該如何是好,直急的滿臉通紅、手足無措;躊躇片刻,氣急敗壞道:“一個讓殺,一個不讓殺,究竟想怎麼樣呢?嗐,你們夫妻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