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長嘆:“已成甕中之鱉!……唉,咱們不知地理,恣意亂走,終於自投絕地,予敵以一舉全殲的機會了!“(未完待續。)
六百七十二節、重敵封谷
() 慕容濱濱嘆息方畢,只聽谷口處“呼呼”幾聲風響,幾盤繩索接連飛入;跟著又聽谷外一個yīn惻惻的聲音慢悠悠喝道:“裡面的軒轅賤狗聽著:你們已經無路可逃;不想死的,便趕緊丟棄兵刃,取索自縛,乖乖出來投降……”
不等他說完,眾豪傑已多有不忿。離谷口最近的一個持槍漢子,用槍尖挑起一盤繩索,用力向外甩去,粗著嗓子罵道:“趁早閉上鳥嘴,別放你孃的臭狗屁了!有能耐,只管殺進來就是;要我們自縛投降,純屬做夢!這些繩索,還是你們留著懸樑上吊吧,爺爺們可用它不著!” 。 。
谷外那yīn沉聲音冷斥道:“死到臨頭,猶逞口舌之利,最是討厭!”斥聲方落,谷口處忽地無聲無息躥入一條黑影,如一溜黑煙疾飄而過,眨眼已到那持槍漢子身前;右手起處,一件顏sè黝黑、形如鐮刀的古怪兵刃往他脖頸上勾去。
敵人來的太過突然,又太過迅速;那持槍漢子眼看退避不及,只得大吼一聲,豎槍硬擋。槍上黃暈濃重,籠著兩寸多厚的土系鬥氣,可見這漢子修為很是不低,足稱得上是江湖一流高手。
那黑影孤身突襲,自是有心要殺人立威,以懾眾豪傑膽魄;見持槍漢子格擋,也不變招換式,只yīn惻惻一聲冷笑,“鐮刀”上陡然籠起濃厚血霧,竟來了個以力硬碰。
刀槍交撞,“波”一聲悶響,如擊敗革。持槍漢子失聲驚呼。長槍脫手落地。身形斜扭。一個趔趄,險些摔倒。那黑影晃也不晃一下,盪開少許的鐮刀疾收而回,仍往那持槍漢子脖頸勾去,同時左手一揮,數枚黑漆漆的十字鋼鏢脫手而出,分shè附近幾名長纓會豪傑。 。 。
那黑影行動如風,自搶入谷內。到擲shè鋼鏢,前後不過常人呼吸一兩次的工夫,當真迅速異常。離谷口較近的幾名長纓會豪傑,剛剛有所反應,正yù擁上圍攻,卻已被敵人鋼鏢搶先shè來;無奈之下,都只能先顧格擋閃避以保自身,暫無法對那持槍漢子施以援手。
那持槍漢子槍已脫手,身形又扭轉趔趄,既無格擋之能。又無閃躲之力。眼看鐮刀到時,非中不可。勢必要將他首級當場勾落;危機關頭,卻聽一聲嬌叱,一柄長劍破空而來,迅猛有如機弩所發,直奔那黑影肋下shè到。嬌叱之聲,當然出自慕容濱濱之口;正是她頭腦靈活、反應迅速,眼看趕去救護絕來不及,當即將兵刃擲出攻敵。
長劍到時,那黑影只微微一晃,如煙霧被微風吹拂,稍一蕩動,已然避過。長劍緊貼那黑影背後掠過,又疾飛數丈,shè在一邊的石壁上。
那黑影化解這長劍飛刺,舉重若輕實已到了有些詭異的地步,身法之飄忽靈動,簡直不似活人所能,倒好似yīn魂鬼魅一般。然而,無論他怎樣從容輕鬆,化解這旁來一擊,都是要稍分心神才行;而其心神稍稍一分,手上動作則不免微有滯澀。
電光石火的工夫,對常人來講,或無意義,但對一流高手來講,卻足堪分辨生死。便因那鐮刀微滯、勾落稍慢,用槍漢子已緩過神來,腳下猛蹬,旋身橫躍,間不容髮的shè過一勾,逃往一旁。
眼看必中的一擊竟然落空,那黑影忍不住怒哼出聲;左手微揚,便要發shè暗器,再追擊那倉惶退避、暫無格擋之力的用槍漢子。
可還不等他暗器發出,一條偉岸身影已如旋風般疾旋而至,直到他身前;雷霆般一聲暴喝間,一道濃重血光如電閃出,直奔他腰間斬去。正是黑影兩次出手殺人未成,所耗短短時間,已足夠陳敬龍趕來迎戰。
偌大柄龍聯刃,通體泛動著濃稠血光,挾著“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