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芸扭過身去,故作冷淡:“妾身是惦記著你,可你早就把妾身忘記了。”
“哪兒能呢,我一直以為芸芸恩客那麼多,誰知道你居然這般掛心我,早知道我可就天天來了。”
七寶撇撇嘴,這男人那天還拉著她的手說什麼一見鍾情、非她不娶的話,今天就變了副嘴臉,真是叫人難以相信,翻臉比翻天書還快。
芸芸輕“咦”一聲,“爺難道不知道,妾身雖然身在汙泥之中,可是心裡一向看爺與別個不同,當初第一眼看到你,妾身就——”
七寶的雞皮疙瘩已經全體起立,她實在不想看,但是又不得不看。
“你就怎樣?”賀蘭茗臉上露出笑容,十分得意,扭過芸芸的身體就要親上她的嘴。芸芸一伸手攔住,“爺就想著這些,妾身一直對爺——不說了,爺只要知道,妾身跟你在一起,可是不為別的,只是覺得跟你在一起,總叫人家心中歡喜才……”
話沒說完,那個色急的賀蘭茗就撲過去了。顏若回一轉動牆壁上的燭臺,那兩個洞眼居然立刻被闔上。
“看清楚沒有,一流跟二流的區別?”
“沒看出來。”七寶硬邦邦道。
顏若回冷笑:“你可知道前朝皇室裡孔家女子多年聖寵不衰的秘訣,世人只知道孔家出皇后,卻不知孔家還有很多受寵的皇妃。皇后只要端莊嫻淑,母儀天下,皇妃不但要嬌貴美貌,更重要的是要有勾住男人心的本事,比這皇后更加難做。”
七寶不敢置信地看著顏回。
“每代孔家的女子,不論是做了帝王妃嬪還是嫁給煊赫貴族,都能牢牢把握丈夫的心。從成年開始就會由孔家秘密請來京都最紅的妓女作為老師教授她們一點本事,你今日所見不過是最最基礎不過的事情,可是你卻不能接受,看樣子孔家到你這一代,也就算完了。”
七寶站在原地,好像一盆冷水從頭到腳,淋了個透心涼。
這顏回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連孔家的事情都知道,這麼說他是故意來接近她?可是她孔家已經沒有其他人,即便有人,為什麼不是父親不是母親,卻偏偏是這麼一個陌生男子,他到底有什麼目的?跟孔家是什麼關係?
她心裡亂成一團,說不出的滋味,偏又理不出半點頭緒。只能站在原地,顏若回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鬆開了她的衣領。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才回過神來。顏若回已經重新開啟了那個洞口。
好在那裡雲雨已過,並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
賀蘭茗撫摸著身邊芸芸的嬌軀,一邊調笑道:“難怪芸芸能夠成為京都有名的豔姬,果然不同凡俗女子。”
那芸芸奇道:“莫非茗少除了青樓楚館,連良家女子也敢招惹?”
賀蘭茗俊俏的臉立刻露出一種異樣的笑容來:“別人只道良家女子不好招惹,卻不知道這其中也有門道。世上萬事都有道理,只要你摸通訣竅,未必不能手到擒來。”
這賀蘭茗最擅長的就是偷香竊玉,此刻說到這裡,眼睛閃閃發亮,彷彿一下子來了精神,大凡花花公子,都別有一番心得,平日裡父親兄長喝斥他荒唐放蕩,今日難得逮到機會,即便只是個妓女,炫耀一下也好。
“這你就不知道了,這其中當然大有學問。普通女人當然不好到手,尤其是那些所謂大家閨秀,假正經到讓人生厭,但是一旦女子訂了親,這才是最好下手的時候。一勾一個準兒。”
芸芸媚眼如絲,調笑道:“這妾身就不懂了,既然訂親,不乖乖等著出嫁,怎麼會被茗少爺勾上?”
賀蘭茗大笑,顯然甚為得意:“因為只有她們最為搖擺不定,心緒不寧,所以最好得手,到手之後又不必負責,實在是好極妙哉!”
芸芸塗抹著紅蔻的豔麗指尖戳了戳賀蘭茗的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