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一看,四下無人,閃身來到一塊半人高的石塊後面,在石頭下摸索出一個紙包,鬼鬼祟祟的開啟,裡面是幾張黃紙和一隻瓷瓶。
道士小心翼翼的捧出瓷瓶,放在一旁,又從懷中拿出一隻瓷瓶,從溪中取出水,開啟瓷瓶,將水倒進其中,等瓶中的水倒完,道士擦了擦汗,輕輕呼了口氣。
接下來,道士從黃紙中選出一張,咬破指尖,在上面滴落鮮血,口中唸唸有詞,那滴鮮血化作數百道血絲,佈滿黃紙,閃耀起淡淡的血芒,道士並指如劍,將黃符貼在瓷瓶上。
“玄天無極,道法無疆,疾!”
黃符燃燒起來,融進瓷瓶之中,頓時瓷瓶血光衝起,眨眼即沒,瓷瓶震動,懸浮在半空,道道煙霞自瓷瓶中衝起。
“黃符真道,清風自來!”
道士又抓起剩下的黃紙,法力灌注之下,符紙自燃,陣陣西風吹來,將煙霧吹散,融入黑夜。
“呼,累死道爺,嘿嘿,一道黃符煙,管你睡三天,要是找到那件東西,不枉道爺耗費精血施展此法。”
稍微等待片刻,道士就聽到有人倒地的聲音,緊接著,又有數人倒地。
“成了!”
道士笑起來,從懷中拿出兩張符紙,以道火點燃了,站起來搖晃三下,小溪對岸密林中,十多個黑衣人快步而來。
一道黑衣身影鬼魅般落在道士身上,手掌拍在道士肩頭。
“做的不錯,太子殿下定會重重有賞。”
說完,黑衣身影輕輕一揮手,黑衣蒙面人快步進入營地裡,對倒在地上的護衛、家僕一個未動,直奔第三輛馬車而去。
轟!
就在眾多黑衣人靠近馬車的時候,車廂徒然爆開來,爆碎的木片,像是利刃,劃過最前面的黑衣人,頓時一片慘叫聲,七八個黑衣人倒在了地上。
而在馬車上,飛起一個青衣女子,手掐印訣,滿天寒星灑落,若是細看,那是一根根細針,化作索命的利器,只剎那間,所有黑衣人倒地身亡。
如此一幕,不僅黑衣面具男人、溪邊的道士驚到了,就連暗中觀察的白夜、青蒼都是大吃一驚。
烏雲飄過,露出皎潔月華,月光下,飛在半空的女約莫雙十年華,明豔端莊卻又勝似絕代妖嬈,五官精緻、瑤鼻挺翹、膚如凝脂,一雙鳳目帶著淡淡的冷漠和威儀,睫毛微微顫動,黛眉細彎入鬢,白皙如玉的脖頸宛若天鵝的項頸,玉潤光澤。
女子身著一件青色長袍,卻難以遮掩其玲瓏浮凸的身段。烏黑柔亮的青絲盤成髮髻,被緊緊束縛,斜插一枚玉簪,再無一件飾物,卻依舊顧盼生輝、光豔逼人,百般言語難描其絕代風姿。
尤其此時雙眸內蘊寒光,四周血腥襯托下,更顯其毒辣本色。
“宇文將軍好手段,本宮逃到邊關,也被你尋到。”女子冷目注視著黑衣蒙面男子,淡淡的威壓透發而出。
黑衣蒙面男子從驚訝中回過神,哈哈一笑,道:“蕭妃手段也是不俗,短短甲子時間,就有如此修為,看來那徐家少爺死的不冤,早被你榨成人幹了。”
“五十步笑百步,宇文將軍能活到現在,難道就沒有殺過人?被你殺死的少女也不在少數吧?”
青衣女子眼神愈加凌厲,似乎隨時都有可能出手。
黑衣男子周身衣袍鼓動,黑髮狂舞,也在內蘊功力,和青衣女子對峙。
“蕭妃,交出那件東西,我就不再追究。”
良久,黑衣男子沉聲喝道。
“唉,宇文將軍何必苦苦逼迫,那件東西,真的不在本宮手上,當年亂軍破城,本宮也是用替身之術才撿回條命,那件東西也不知被誰拿走了。本宮如今一心求道,不願再理俗事,還請將軍放過本宮。”
女子幽幽長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