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成安看了看苦戒大師,抿唇一笑,他們兩個人其實還不是一樣。
“和北韓的這一戰你怎麼看?你的這些兵,也剔除的差不多了,我看都是你的心腹了。”苦戒大師籠著袖子不著痕跡的問道。
“父王從小就告訴我要忠君為國,可是我發現現在的這個國,並不是我想守護的。”薛成安眯著狹長的眼睛,望著遠方。
苦戒大師嘿嘿一笑:“我早就說過,皇帝他會輸的,就為了趕盡殺絕竟然和北韓達成了交易,北韓是什麼人,請神容易送神難,到最後,苦的還是百姓。”
“大師菩薩心腸。”薛成安打了個輯,這個時候,他已經知道戰爭是無可避免,不論是他用什麼方式。
不知道碧凡現在過的好不好。
他大喝一聲:“驍騎營何在?”
“在。”山坡下五十個大漢的喝聲竟然震得山谷迴音陣陣。
“今天就用北韓的鮮血來祭奠我們失去的兄弟。”薛成安振臂高呼。
下面是大聲的回應:“為了兄弟。”
“為了家人。”
“為了天啟。”
聲音一波高過一波,縱然只有五十個人,卻依舊聲勢浩大。
苦戒大師笑眯眯的摸著鬍子拍拍薛成安的肩膀說道:“不錯,有幾下子,剩下的就交給你了,我得回去一趟。”
薛成安看著苦戒大師點點頭,並沒有拜託苦戒大師去看看碧凡,有些話他是絕對不能說的,在這裡的每一個人誰不是和他一樣,遠離了家鄉,經歷了重重艱辛才一步一步走到了這個峽谷。
“大師保重。”薛成安只是衝著他點頭,
苦戒大師哈哈一笑,滿意的轉身縱馬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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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府,入夜,大太太坐立不安。
周執事家的掌燈戰戰兢兢地站在一旁,小心翼翼的看著大太太的表情,生怕自己哪裡又做錯了事情。
饒是這般小心,在遞給大太太茶杯的時候,還是將大太太惹怒了:“你是幹什麼吃的?這一點小事都辦不好?”
周執事家的不敢說話,低著頭顫顫發抖:“太太,奴婢錯了。”
“錯了錯了,就知道說錯了,你能不能換點別的?你不說那家當鋪是萬無一失麼?怎麼還被人抓住了?還有讓你拖住那個小哥,你倒好,隨便許諾了人傢什麼?怎麼,這麼快就不把我說的話放在心裡,都當成耳旁風了?看來我不對你做點什麼?你是不肯老老實實的幹活了?”大太太額頭上青筋暴起,惡狠狠的看著周執事家的。
“太太,奴婢不敢。”周執事家的感覺自己身上的冷汗幾乎已經被浸溼,豆大的汗珠順著眉毛,眼睛,臉頰流了下來,在面板上癢癢的,她又不敢伸手去撓,只得將頭埋得低低的,好用肩膀去擦拭那滿頭大汗。
“哼,我問你,今天碧青怎麼沒有回康定候府?”大太太依舊不悅的問到。
“奴婢聽府裡的人說,是被太后娘娘留下了。”周執事家的抬頭微微看了一眼大太太,彷彿是刀板上魚肉,任人宰割。
大太太皺著眉毛:“有沒有說是去做什麼?”
周執事家的原本打算搖頭,心道,太后娘娘叫去做什麼事情,她一個下人哪裡能分得清楚,可是大太太此刻正在氣頭上,她必須得轉移話題,方可保的須臾平安。
“太太,不過這次奴婢在侯爺府裡卻是聽到了另一個訊息。”周執事家的靈機一動這才說道,此時的她眼睛裡已經透露出一種異樣的光彩。
大太太不耐煩的看了一眼她:“有事快說。”
“是是,奴婢聽說王瑄小姐離家出走了。”周執事家的小心翼翼的說道。
“這又怎樣?”大太太出聲打斷。
“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