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呢?不曾妨礙師妹什麼吧?”廖必英放下茶杯,微笑道。
“少莊主一向細心,其實沒有什麼——不過是我剛剛沐浴完畢,地上水漬甚多,怕少莊主看著不悅!”百合忙道。
廖必英卻沒有去看地上的水漬,而是朝她面上著意地瞧了一眼,微笑道:“常聞‘美人出浴’一詞,不想果真如此動人!”
百合不由一怔,隨即低下頭去,冷冷地道:“少莊主,天色已晚,煩請早些回去歇著吧!”
廖必英卻並無尷尬或惱怒之色,依舊微笑著道:“師妹精靈嫵媚,我對你傾心已久,方才是肺腑之言!”
百合背過身去;“多謝少莊主錯愛——可金雉自知庸脂俗粉,不敢高攀!”
廖必英嘆一口氣,道:“怎麼,師妹為了同藍梟雙宿雙飛,要做節婦烈女?”
“少莊主,此話從何說起?”百合大怒,驀然回過身來,憤憤地反問道。
廖必英站起身來,好整以暇地撣撣袍袖,緩緩地道:“金雉師妹,我今夜來,可也是奉父親之名來的呢!”
百合一臉將信將疑的神色看著他,不知他到底有何居心。
“你看,這是什麼?”廖必英從懷裡掏出一塊黑黢黢的牌子來,牌子正中嵌著一朵血紅的絨花。
“幽冥令牌!”百合一怔,立即跪了下去,“屬下方才多有冒犯,請少莊主寬諒!”
有時莊主不在,廖必英就憑這塊幽冥令牌發號施令,莊中人見此令牌如見莊主本人——看來,他此時造訪,果然是廖順昌的意思。
廖必英微微一笑,收起幽冥令牌,上前一步,蹲□子去扶她起來——可是,百合卻萬萬沒有想到,廖必英就在堪堪要托住她手肘的時候,驀然出指如電就封了她脅下經脈!
百合只覺脅下一麻,隨即就癱軟在地!
廖必英嘆一口氣,依舊那樣慢條斯理地道:“金雉師妹,其實你方才若是對我稍假辭色,我就不必如此對你啦!”
“少莊主,你、你要做什麼?”百合看他俯□來,不由漲紅了臉,結結巴巴地問道。
“做什麼?”廖必英微微一笑,“孤男寡女,你說能做什麼?”
“少莊主,你明明知道,今日莊主說要將我許給藍梟,又怎麼可以——”
“啊,原來你還當真喜歡藍梟不成?”廖必英“噗哧”一笑,隨即又冷冷地沉下了臉道,“要不,就是你和他早有奸/情?!”
“少莊主,你不要含血噴人!”百合怒道,“你應該知道,莊主叫我對他以身相許,其實是另有安排!”
“這個,我自然知道!”廖必英又恢復了他一貫那種高深莫測的微笑。
“你既然知道,怎麼還敢——”百合皺眉道,“就不怕給他發現破綻,前功盡棄麼?”
“哼!”廖必英冷冷一笑,道,“發現又怎樣?不過是對你冷淡些罷了!難不成他還敢違抗莊主之命,不肯娶你?!反正,你又不和他做一世夫妻,那麼怕他做什麼?!”
“他殺人如麻,萬一——”
“哪裡有那麼多萬一?!”廖必英冷笑,“他在山莊這麼多年,從不曾有過反抗之舉——怎會為了一個女人,放棄回覆自由的好機會呢?嗯?”
“可是——”
“金雉師妹,春宵苦短,你就不要那麼多可是啦!”廖必英打斷她,不耐煩地皺皺眉道,“我這麼做,也是父親的意思,他怕你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可別當真死心塌地想跟藍梟做長久夫妻,壞了他的大事!所以,等藍梟發現你原來已是殘花敗柳,自然不會對你太好,你便對他動了真情,那也不過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啦!”
看到百合一臉錯愕的神色,廖必英又笑了,他將百合從地上橫抱起來,一邊往床前走去,一邊柔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