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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信才是吧?”謝輕塵仍舊一臉鄙夷與嘲弄的冷笑。

“哼!別人愛相信不相信,本宮才犯不著生氣!”紫微魔君冷笑一聲,走上前去,輕輕撫摸著那水晶棺木,幽幽地道,“謝大哥,我找了你兒子這麼多年,也算盡心盡力了,對不對?今日這小子不識好歹,在這裡胡說八道,他也不長腦子想一想:咱們若還是死對頭的話,我又何必花費這麼多心思,將你儲存至今——你看,你只是睡了一覺而已,還是那樣年輕英俊,可是你的萱兒兩鬢已經有了華髮,你的孩子若是尚在人間,或者,假如就是眼前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傢伙,他已經可以穿起我親手為你縫製的這身衣裳,同你一樣玉樹臨風、丰神俊朗!”

兩顆大大的淚珠,突然就從那純金的面具裡滾落出來!

謝輕塵只覺周身的血液都被冷凝:那眼睛裡的濃情摯愛,已經絕不可能有半點摻假;而此即這兩顆淚珠,更是不容置疑!怪不得這衣服如此合身,竟是這個女人親手為父親縫製!而且,她對別人都是一口一個“本宮”,倨傲尊貴,此即對著這具儲存完好的屍首,她的口氣卻分明成了一個受盡委屈而正向情郎撒嬌訴苦的少女。

那麼,我娘呢?她又算什麼?她苦撐苦熬等著這個男人回來,最後萬般無奈走上絕路——可是,九泉之下的她又怎麼會想到,幸虧這個男人沒有回來,假如這個男人回來的話,她面對的也許將會是更為殘酷的一紙休書!

紫微魔君終於轉過身來,看到謝輕塵臉色鐵青,不禁一怔:“哎呀,本宮糊塗,怎麼忘了你穿的單薄?”說著,她竟脫□上的狐裘披風來裹在謝輕塵身上。

沒有人知道此即謝輕塵已是滿腔悲憤,大家只看到他一臉的嘲弄,一如既往刻薄地道:“想不到聖君竟有如此感天動地的痴情!謝某佩服!佩服!”

紫微魔君目中掠過一縷不悅,冷冷地道:“謝輕塵,本宮最後再問你一句:你到底是不是謝大俠的兒子?”

“不知聖君到底是耳朵不好用還是真的已然老得記不住事了?”謝輕塵毫不客氣地道,“我已然說了兩遍了:謝某是個孤兒!何為孤兒?就是沒有父母或者不知父母為何人者!謝某五歲喪母,父親是誰卻真的不知道,說不定就是這位大俠吧,那自然沾光得很;可是也說不定就是一位同這位大俠一樣的負心賊,見了個有幾分姿色的野女人,就丟下糟糠之妻死得連影子都不見了!”

“啪”,紫微魔君再也按捺不住,一反手就甩了他一記響亮的耳光——這一回,謝輕塵要穴被封,莫說反抗,連躲都沒得躲!那半邊臉頰上立時多了五道指印,並且很快就紅腫起來,一縷殷紅的鮮血順著嘴角慢慢流下他白皙的下頜!

謝輕塵狠狠地咬咬下唇,倔強地轉回臉來,依舊那樣揚著頭冷冷地俯視著她:“你憑什麼打我?!憑你橫刀奪愛搶走人家的丈夫和父親,害得人家孤兒寡母走投無路;還是憑你掀起一場血雨腥風,害得人家妻離子散家破人亡?你不覺得,你當著這位大俠的面打一個和他兒子一樣被父親拋棄的孤兒,其實也是在重重地打他的臉麼?”

紫微魔君愕然,怔怔地舉起手,看看自己那隻手掌,再看看謝輕塵那腫起來的半邊面頰和他唇邊刺目的血跡,喃喃地道:“你說什麼?”

“聖君,這小子牙尖嘴利,他是在蠱惑你的心神!”水不漪忙道。

紫微魔君驀然清醒過來,水不漪忙取下謝輕塵肩上那件披風給她披上,道:“聖君,此人詭計多端,傷我教眾,調走天劍,罪無可赦!此即又來蠱惑聖君心神,請聖君速速處死了他,以絕後患!”

紫微魔君背對著謝輕塵,所以謝輕塵看不清她臉上的神色,只是看她靜默良久,終於緩緩地回過身來,她的眼神又恢復了最初的威嚴和冰冷——看到她的眼神,謝輕塵覺得自己的死期可能真的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