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意,坐在沙發上,一雙俊目一直炯炯地看著她。
“雷先生,你講吧!”容妍無奈地坐在他的面前。在這陌生的環境裡,她禁不住發抖。
“我在光碟裡講的話是真的,不是因為什麼敬業。”他悶聲悶氣地說。
容妍低下頭,“這個我知道,那是我誤會了。”
“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你不知我很難受嗎?”雷鑫坐直了身,一點也不象個喝醉的人。
“我沒有你的聯絡方式。”
“你不知我每晚會在臺大外面等你嗎?”
容妍抿了抿唇,不帶情緒地說:“我認為我們沒有必要交結,我是要回大陸的。”
雷鑫痛苦地往後一仰,“什麼都沒開始,你就匆匆下了決定。等了你一百多個夜晚,你什麼機會都不給我,這公平嗎?大陸又怎樣,香港迴歸了,我可以去香港、大陸工作,這些都不是藉口,你就是不肯試?”
容妍呆了,沒想到雷鑫已走得這麼遠。她以為他對她只是有點興趣而已。
“在臺灣,我不會戀愛的。”她堅定地說,不準自已被感動。
“是沒有讓你心動的人,還是你不肯?戀愛不是現在就走入結婚殿堂,那是一個美好的過程,你為何排斥呢?”
“我沒有這樣的感覺。”
“呵,我知道小女生的戀愛觀是從一個心悸的眼神開始,然後眉目傳情、情書往來,再是花前月下、你儂我儂,我這樣的單戀很傻是不是?在你眼中,我是個微不足道的傢伙嗎?”雷鑫得不到容妍的回應,心碎地閉上眼。
容妍有點恍恍惚惚的,看到一個優秀男人為自已失魂落泊,在她面前強烈地表白,她不知所措,但也有點小小的虛榮,“我沒有這樣想,只是我現在課業很忙,又要打工,沒有想過這方面的事。不是不喜歡你,而是我現在誰也不喜歡。”
“那我還有機會,對嗎?”雷鑫驚喜地睜開眼,抓住她的手,怕她拒絕,又慌忙丟開,無助急促如一個小男生。
容妍心怦登一下。
“你是臺灣的名主播,可以有更好的人選。”她輕喃著,有點搞不清自已的心情。雷鑫象一個引人注目的包裝得太好的危險品,讓她害怕卻又有點好奇。
“那只是工作。在臺灣幾千萬中,讓我心動的人只有你。”他溫柔地看著她。“給我一個機會,好嗎?容妍!”
三十,當愛情來臨的時候 (下)
容妍想自已是不是有點太冷情,面對這樣深情款款的表白,她不感動,只覺得心裡沉重得很,象呼吸被誰掐住一般,她沒有自大到飄飄然,覺得一切匪夷所思。
什麼都不能講時,只有保持緘默。
雷鑫抬手拿起了遙控器,輕輕一按,電視螢幕上開始出現容妍初來臺大的生活畫面。“容妍,你看過《白蘭》嗎?”
容妍搖頭。
“有一位女子叫白蘭,她想到國外去工作,可是卻沒辦法,只好透過虛假婚姻來獲取國外的綠卡,當然這是要付錢的。她與那個名義上的丈夫只匆匆見了一面,然後那個男人就到外地去了,她留在異國一座小城。到了異國才發現一切並不象想像中的那樣,沒有高學歷,語言又不通,她根本找不到工作。為了生存,她只好做起了皮肉生意。孤寂的夜晚,她很想家,也會想起那位戶口簿上的老公。於是,她就開始給他寫信,寫她的心情,寫她每天的生活。一天天寫下去,她發現她愛上了自己的丈夫。給他寫信,是她唯一的幸福唯一的快樂。可惜她沒過多久,因身染惡疾,就去世了,骨灰扔在一個小教堂裡。教會通知他丈夫回來領取。她丈夫回來了,看到了骨灰,也看到了那一封封未寄出去的信。讀完所有的信,丈夫痛哭失聲,他不知道自已被一個只見過一次面的女人這樣深愛著,如果時光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