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走過去,而是進屋拿了車鑰匙。
“你瘋了嗎,你喝了酒,想上明天的頭版嗎?”同事追過來攔阻。
他探出車窗,“我很注意的,沒有關係。”
“小心哦!”同事在車後大喊。
車緩緩滑出庭院,駛向山道。他開了窗,清涼的山風吹進車內,他確是清醒的,可是酒味很重。
前方紅燈,雷鑫手握方向盤,急促地拍打著。剛剛心裡突地有一個想法,象是容妍正在臺大門口等著他,他不能遲到。
車發瘋似地在臺北的街頭疾馳。
夜已經有點晚,臺大門口冷冷清清,幾家專做學生生意的店早早就打烊了,連燈火也比平時暗了許多。
雷鑫熄了車燈,把車泊在樹道邊,沒有下車,拿了瓶水,一口一口地喝著,想壓住心中的那股熾熱。
捷運站附近過來一輛大巴,象是某家公司的班車,車上跳下一個人影,車卻沒有開走,司機伸出頭,笑吟吟地叮囑著,車下的人一直點頭,一直揮手,直到車開遠。
那單薄的身影,晃動的頭髮,雷鑫酒意突然上湧,他眯細一雙眼,讓車慢慢地沿著車道,蝸速似的滑行。與下車的人擦身而過時,他突地停車,開了車門,身子伸出車外,一把抱住下車的人塞進車中,所用的時間也就那麼僅僅幾秒,以至於下車人好一會才發出驚叫,而他已經車門緊鎖,駛離了臺大。
“放我下車,放我下車!”容妍拍打著車門,一邊驚恐地叫著。
雷鑫象沒聽見,只是沒命似的開著車。
容妍的嗓子喊啞了,淚水模糊了眼,緊緊地抓著車把,顫微微的回過頭。微弱的路燈下,她看出開車的人是雷鑫,哭聲戛然而止。“你。。。。。。想幹什麼?”
“找個地方,讓你好好聽我講話。”他一開口,酒氣撲面而來。
“你喝酒了?”她一張臉突地發白,不敢叫嚷,無措地看著車外,行人好稀少。
雷鑫心情大好地一笑,“不錯,還喝得不少。喝了才有勇氣來找你,在失望一百五十九次後。”
容妍一呆,眼睛溼溼地看著他,但一會又被飛速的車轉移了思緒,“雷先生,我們回臺大說話好不好?我保證一句話都不說,一直聽你說。”
“不好!”雷鑫語氣很清晰,“哪裡都不安全,除了我的公寓!”
“我不去!”這麼深的夜去他的公寓,他又喝了酒,容妍心懸到嗓子眼,“你再不停車,我就直接跳下去。”
雷鑫突地剎車,夜色中特別刺耳。車滑行了很久,才停下,容妍嚇得話都講不出來。
“我不是午夜色狼,我只是想和你講話。”他緩緩地側過頭,慢聲說。不然他就會因這種暗戀的情緒而崩潰的。
E時代,他還在玩暗戀,很落伍,可是很無奈。
容妍咬著牙一直搖頭,“我不去,以後,不然明天再去。”她猛推著車門。
雷鑫生氣了,“你要是敢下車,我就讓車立馬撞向,”他慢慢地指向前方一座大廈的大門。“那裡!”
容妍手驚愕地看著他,唇微微的哆嗦,“那。。。。。。那還是去你的公寓吧!”
雷鑫傾傾嘴角,騰手撫撫她的頭,“好乖!”
幸好,幸好!他的公寓就在那座大廈的樓上。
雷鑫泊好車,下車時腳步不穩,可卻記得緊扯著容妍。容妍無奈地扶著他。“十樓B座!”他在她手上放了把鑰匙,然後放心地把身體的重量移在她身上。
容妍以一種悲壯而又絕然的心情扶著他走進電梯,不知怎麼想起冠世傑來,想著,眼眶紅了。
雷鑫的單身公寓不算大,除了一套不錯的音響裝置,其他也很簡單。
他的意志很驚人,沒有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