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二樓的忙碌,而冠世傑此刻,在這麼寶貴的早晨,沒有和他的特助們一起,反而是坐在她的病房中,覺得特別的被珍視和過意不去。
“忙是天天的,偶爾休息一下,也算給自已喘息的機會。”他幫她拭去眼角未乾的淚,“去屏東很方便,真的想去,就抽一天吧!”
只要不是和別的人去,她小小的夢想,他能滿足。
容妍抬眼看向他,有點驚訝。這是代表他的歉意嗎?可是他好象又沒和她過不去呀,而是自已不知為何,到對他任性了。
“我哪裡都不想去的,就在臺大吧!我還有許多書要看的,這一生病,課又拉下了。”秀氣的眼睫一眨,看到桌上的花,“冠總,是你送的嗎?”
“嗯!”冠世傑看她不看花,“你還小,玫瑰不適合你。”
容妍悄悄地看了他一眼,她可不可以這樣認為,冠總對她似乎很關心很關心。
成功的總裁都這樣對員工嗎?
三天,腮腺炎完全發出來了,嘴巴鼓得很高。趙醫生說熬過了今夜便會迅速恢復。
小護士話很多,圍繞著冠世傑的問題最多,容妍沒有辦法回答她,所以全是小護士一個人自說自話。容妍暈沉沉的,加上藥物的緣故,她聽著聽著,便睡著了。
冠世傑來時,房內一片黑暗,只有容妍淺淺的呼吸。窗外銀冷月光穿過半掩的窗簾,灑落在病床上。
他輕輕地走過去,彎身靠近她,感到一種柔軟情緒。是不是任誰在她身邊待久了,都會不知不覺希望能每天見到她的笑臉,希望她能過得幸福?
窗外的光影在她臉上流動,他凝望那張小臉上安詳的表情,胸口一陣莫名發燙,在意識到之前,他輕輕將唇貼上她的,印下一個幾乎不能算是吻的吻。
好濃的藥味!
下一秒反應過來,他嚇了一跳,但隨即莞爾一笑。
他,堂堂的冠氏總裁,親吻一個小女生,還要乘人不備,說出去會讓別人笑掉大牙的。
床上的人翻了個身,又讓作賊心虛的人嚇了一跳,幸好她沉睡未醒全然無知,當然也不會察覺此刻正有人在她身前面紅耳赤心亂如麻。
趁她沒有察覺之前,他輕腳準備離開,唉,做一次也是壞人,二次也是。他再次欠下身,印下一個算是冠世傑真正的吻記。然後,不捨地離開。
二十三,一點傷心
容妍出院了,沒有行李,空著兩手,侷促不安地站在車道邊等冠世傑。他有個合約要敲定,還要一會才能過來。她說不要,可以自已打車回學院。冠世傑一句“不準”,她無奈地看著時光慢慢流逝。
冠世傑習慣命令別人,她不知不覺也習慣了服從。這樣的服從,卻讓她從心底生出一絲感動,象爸爸嚴厲的目光背後是寵溺的慈愛。
車道邊泊的都是些她叫不上車名的豪車。住了兩次院,她才知這家醫院在臺北是什麼樣的聲名,不禁汗顏,一個小小的腮腺炎,也佔著一張病床一週。至於住院費用,她不敢過問的,小護士含蓄地提過一切費用都是冠總支付的。想必也是個驚人的天價,對她來說。
一個對冠氏集團毫無貢獻的人,是不是麻煩人家總裁太多了?
“容妍,等很久了嗎?”冠世傑一上車道,急急地掉頭,開啟車門,讓她坐進來。
“冠總,”容妍兩手不自在地搓著,“又耽擱你的時間了,真是不好意思!”
“想表達下謝意嗎?”看到她恢復一身的清新活力,冠世傑嘴角不由噙上一縷笑意。
“我只是個學生,都不知道該如何表達下我的謝意,可是我是真心的想謝謝你。”一雙秀眸很真誠地看著他。
似乎是很自然的,冠世傑捧著她瘦削的小臉,“那麼,給我泡咖啡時,不要加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