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世傑眉頭打了不知多少次結,“似蕾出讀了個書,怎麼這樣開放?”
“國外女孩都這樣。”
“可這是臺灣。”
“那早點讓她嫁人安定下來好了,我覺得她象和誰在賭氣。”
“嗯,讓她工作,然後嫁人。”冠世傑下定決心,幸好是他聽到這些事,是爸媽知道,會瘋的。
未出閣的大小姐,夜裡跑到男人床邊說不敢一個人睡。要是容妍變得這樣,他會殺了她,不,如果那個男人是他就原諒她。
他又轉頭看容妍,玩得很投入,也玩得很落莫。
“安尼,發發你的善心,找那些寂寞的小姐跳支舞吧!”他站起身,這個晚上他應該屬於容妍的,而不是陪這個花心大蘿蔔胡聊。有許多女子嬌笑著,眼光有意無意瞟向他們這邊很久了。
“OK!”安尼可有可無的站起身,向最近的一位女子走出去,那女子紅著臉,滿臉興奮。
冠世傑不敢認同的聳聳肩,靠近容妍,悄然攬住她,“對不起,安尼是我在哈佛讀書時的死黨,好久不見,忍不住話多了點。現在,我是你的了。”這句話明是道歉,卻說得很曖昧。
容妍異常地沒有身子僵硬,很無助地依向他,抬起眼,對著他眨了眨。
“是繼續跳舞?還是去花園散步?還是去三樓看看影片?”她這個樣子,害他某種行為蠢蠢欲動。
容妍心亂如麻,只是強撐著站在這裡。他說得三種選擇,她都不願,她想回臺大,可她不敢說。
“去看影片吧!”
“好!”正中他的下懷。兩人牽手正準備上樓,看到露臺的窗簾一挑,周似蕾兩眼紅紅的走了出來。
“似蕾!”冠世傑不放心地走下臺階,“怎麼了?”
容妍記得上一個從露臺出來的是雷鑫,以後就沒人進去過,有什麼事發生了嗎?她扶著欄杆,將頭深深地欠下,像一隻駝鳥。
“哥哥!”周似蕾很委屈地撲進冠世傑懷中,嚶嚶地哭著。
察覺到別人的好奇,冠世傑擁著周似蕾走進書房。
他又把她丟了。容妍上了幾個臺階,又下了幾個臺階。雖然竭力保持著臉上的平靜,但內心卻從未這樣自卑過。
跳舞的人一臉快樂,花園裡也不時笑聲陣陣。就她,這個一刻還被別人妒忌的人,突然成了個迷路的人,找不到自己的方向了。
一個人站在臺階上,不知該上還是該下。
心就那麼空落落的。
又一首音樂響起,她突地下樓,走進廚房,蘇嫂正坐著歇息。
“小姐,你怎麼沒去跳舞?”蘇嫂熱情地站起來。
“今天的點心真好吃。”她真誠地誇道。
“真的嗎?”蘇嫂激動得兩眼發光,“那我包點給你帶回學校做便當。”
“不要了,我已經吃得很撐。老陳在嗎?”
“在呀,他剛剛還說少年和小姐開舞,如公主和王子,看得他都想流淚。”
容妍笑笑,“能不能麻煩他送我回臺大?”
蘇嫂一愣,“少爺不送你嗎?”
“他有個同學過來了,正陪著講話,我不想打擾他,就就老陳好嗎?”她想自己下車搭公車回的,但怕冠世傑擔心勞日拙,厚顏地來找老陳。
“行,行,老陳最樂意了。”蘇嫂忙不迭地去車庫叫老陳。
容妍站在廚房門口,看著書房門關得實實的,沒有出聲,彷彿一隻鑽進堡壘的寄居蟹。
老陳體貼地幫她拿著大衣和包包,她沒有向冠希文夫婦道別,連回頭看一眼夜色中的冠園都沒有,坐上車走了。
“男人為什麼要這樣狠心,我想了他三年,他卻當不認識我?”周似蕾縮在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