顆脆弱的心。可是。不再是她了,她已厭倦再看到哭泣的女人的臉,然後而心軟而不忍心。而委屈自己去成全那張哭泣的臉。
不!她不會再心軟受感動了!她實在是厭倦了那些哭泣的女人臉。當年秦可咪哭得多惹人憐,所以她什麼也不能多說地,就那樣成全她了。後來,秦可咪又再次哭得那麼教人不忍心,所以她又什麼也不能多說地,答應去相親。
不!她再也不願去同情一張哭泣的女人的臉!可是——她暗歎了一聲,冷淡地說:
“你哭夠了沒有?再哭,小童就真的變成我的了!”
屋裡的人全都驚訝地抬頭看她。背後卻傳來了單音節的鼓掌聲。
“太精采了!寶豔!看你的架勢,果然不是動不動就掉眼淚的女人可以比的!”
又是那個陰魂不敬的趙邦慕,鍾立文、秦可咪,還有許仁平也都來了。
“寶豔,”趙邦慕走到張笑豔身旁,伸手就將她摟在懷裡。“說得真好!不過我不會讓你變成他的,聽清楚了沒有?你是我的!”
“你的?”張笑豔懶懶地問。
“不錯!有疑問嗎?”趙邦慕低頭看著她,完全不顧兩旁眾人好奇和憤怒的眼光。
張笑豔微微一笑,推開趙邦慕說:
“算了!趙邦慕。少作戲了。論演技,你不會比我好的!”
然後,她眼光一轉,朝秦可咪等人微笑說:
“嗨!阿咪,立文,你們來接我回去的?”說話的同時,她也禮貌地朝許仁平點點頭,算是打招呼。
秦可咪微笑點頭,又補充說:
“來接你一起去吃飯,還有,你爸媽要我們送你回家。”
“送我回家?那個家?”張笑豔聞言皺起了鼻頭。
秦可咪微笑不語。張笑豔快速地瞄了她一眼,又問:
“就我,還有你和立文?”
秦可咪還是笑咪咪地,不肯答話。
張笑豔心中立刻有了底。他們是準備讓“丈母孃看女婿”,將她趕鴨子上架。
她看了鍾立文一眼,他避開她的眼光,顯得很沉默。
她腦袋快速一轉,挽住大銘社長的手臂,突然氣急敗壞地說:
“哎呀!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待會我和大銘社長還有大家還有事要討論,根本走不開!”她轉頭對大銘社長眨了眨眼睛。“對不對?社長?——對不起啊!阿咪!麻煩你跟我雙親大人說,我今天實在是有事走不開,改天再回去探望他們!”
誰也知道她這是隨便抓個理由搪塞,秦可咪當然也不會相信。可是她這舉動惹了碧紅極度的不高興,悻悻然地說:
“張豔,你有什麼事要和大家商量?我們怎麼沒聽說?”
張笑豔不防碧紅有此一問,微笑僵在半空中,傻傻地回答不出來。
趙邦慕瞪了碧紅一眼,拉開張笑豔,圍兜在懷裡說:
“你們全都弄錯了!她是有事要和我商量,不是你們——對不起!失陪了!”
趙邦慕拉著張笑豔離開會場,臨去秋波,送給了鍾立文一道譏刺的眼光,根本不將許仁平放在眼裡。秦可咪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好一會兒才說:
“我們也走吧!”
戲劇社一班人馬,看他們走遠了,也開始散夥。小童撇下丁希蕊,沉著臉大步奪門而出,丁希蕊一臉委屈地跟在他身後。阿祥、馬休、導演,以及小杜他們也都準備走了。大銘社長叫住碧紅說:
“等等,碧紅,我有事跟你說。”
玫子微笑對碧紅眨眨眼,暗示一些只有她們兩人才懂的秘語,跟在馬休後頭走出去。大銘社長等大家都離開了,關上門說:
“碧紅,你剛剛為什麼要那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