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聽出訾容楓口氣裡的寵溺,宋越著急了。
“可是……你是不是想說,她是暮尉遲強塞給本王的?”訾容風放下手裡的筆,端起一邊的香茗,輕輕的飲了口。
宋越冷哼一聲,“難道不是嗎?”
想到那個女人對主子做的那令人髮指的事,宋越就會想到八個字,“罪惡累累,惡貫滿盈。”
訾容楓也也不知道想起了什麼,輕笑出了聲,“她其實是本王求娶的。”
宋越呆住了,他注意到主子用的是求娶兩個字。
他真的想不明白那個女人除了長相還算可以,真是一無是處,至於行為舉止更是可以用粗魯來形容,他的主子怎麼就喜歡上這樣的女人了。
難道說,男人和女人一樣,也會愛上奪走自己第一次的人,關於這個理論到底是不是真的,宋越真的無從考證,因為,他自己現在還純真無邪著呢。
宋越從巨大的震驚中回過神,正想再開口說點什麼,書房的門被人急促敲響,那個很知分寸的管家的聲音在門外響起,“王爺,出大事了!”
宋越縱身一躍,已經藏到了暗處。
訾容楓對著門口,道:“進來說。”
也許是這位新主子的氣場實在是太大,管家推門進來,始終低著頭,聲音更是帶著顫抖,“啟稟王爺……”
過了好一會兒才把下人來報的事說完,管家驚覺背上已經密密麻麻滲出一層冷汗。
說完後,更是低頭看地,不敢抬起半分,也不能怪他緊張成這樣,才入這王府當值,好事沒稟告上一樁,未來王妃的壞事倒是稟告上了。
正等著訾容楓的答話,也好給他指明方向,卻感覺到一陣冷風迎面襲來。
不同於一般女子身上的胭脂水粉,也不同於一般男子汗氣的味道拂鼻而過,管家壯著膽偷偷抬頭看去,書桌後哪裡還有什麼人。
新主子不見了,倒是多出一個穿著黑衣,臉色冷峻森嚴的剛毅男子。
在他的目瞪口呆下,宋越也朝門外走去,一切都很正常,只是在經過他身邊時,宋越忽然把手朝他伸了過去,把他張大到不能再大的嘴合上後,才緩步朝書房外走去。
一出書房,他左右看了看,確定好方向,急步飛馳起來。
……
看到眼前一幕,宋越對暮雪瞳這個三天後就會成為他女主子的女人的好感度,由零驟然降到了零下。
這個世界上,居然有這樣的女人。
聽到管家所說的,他還將信將疑,直到親眼所見,這才百分之百的確信。
親眼所見,即便已經有了管家的話在前面有了警醒,他依然驚愕當場,嘴巴張大的程度,比起管家似乎還要大上幾分。
一個女人家進酒坊也就算了,關鍵是,她還喝的爛醉如泥;喝的爛醉如泥也算了,關鍵是她還不付錢;不付錢也算了,關鍵是她還在大聲嚷嚷。
嚷嚷的什麼,所有的人都聽的清清楚楚,“呃。”那個女人打了個酒嗝,醉眼朦朧的看著掃視所有人,“不就是點酒錢嗎?打電話讓訾容楓來,我都快要嫁給他了,他要是連這點酒錢都付不起,那還做什麼王爺。”
單憑她當著訾容楓的面,直呼他的名字,按照大曆皇律就可以治她個大不敬之罪,更不要說,她還諷刺了當今唯一的一個王爺。
所有的人,聽到她嘴裡的醉言醉語,心裡都打了個咯噔,一半是因為這樣一個和大家閨秀搭不上邊的人居然是當今左相千金;另外一半是她膽子居然大到這樣的地步,還沒過門,就敢這樣諷刺當今王爺。
所有的人,咯噔打完,又不約而同地朝同一個方向,讓下頜脫臼的一幕又發生了,只見被人諷刺的當事人像是根本沒聽到,抱起醉眼朦朧,雙手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