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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快一點,那個侍衛是把管家給背來的。
那管家在徐從才府上當差好多年,也算是老人了,跟著徐從才也到過不少高官的府上,像王爺府還真是頭一遭。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那個侍衛背在背上,然後一陣狂跑——弄暈了;還是劉姥姥進大觀園——眼花繚亂了,反正啊,自從兩隻腳站到地上,哆哆嗦嗦,半天都沒開口說話。
“徐毅,你來看看哪一個才是咱們尚書府的八小姐?”周碧歡看著他的眼睛,慢慢地開了口。
徐毅打了個冷顫,看了看已經露出本來面目的徐清婉,又看了看徐清麗,眼睛一閉,正要朝徐清婉指去,徐清麗忽然走到他身邊,湊到他耳邊說了句什麼。
徐毅的眼睛倏地下就睜開了,用一種不可置信地眼神看著徐清麗。
徐清麗卻是點點頭,手心攤開著放到徐毅面前,一枚小小的髮簪已經出現在他眼前,“徐伯,這下你總該相信我了吧。”
徐毅只猶豫了一秒鐘不到的時間,本來指向徐清婉的手,移到了徐清麗身上。
周碧歡大吼,“徐毅,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睜著眼睛說瞎話!”
畢竟是當家主母,她是個什麼樣的人,有什麼手段,徐毅清楚地很,不由自主地又打了個哆嗦,剛想開口,徐清麗的聲音已經先他一步響起,“徐伯,不要怕,你的妻兒我都給你救出來了。”
剛次給他看的,正是他妻子一直在用的髮簪。
徐毅還再猶豫,徐清麗卻沒了耐心,給他下起猛藥,“徐伯,事到如今,你覺得你還能繼續在徐府做管家嗎?與其在那樣的人家為奴,倒不如令尋合適的主家。”
徐毅猶豫了一會兒,刻意不去看周碧歡和徐從才,低頭看著自己的腳,把自己聽到的看到的都說了出來。
周碧歡沒想到徐清麗那小丫頭居然會拆了她的臺,臉色很難看。
至於徐從才本就是個什麼大主意的人,事情敗北,臉上除了驚怖欲絕,再也沒有任何表情。
隨著慕容楓的一聲令下,已經有侍衛衝進來壓住了徐從才和周碧歡,至於徐清婉早被嚇傻眼了,只是呆若木雞似的矗在一邊。
徐從才很快被壓了下去,輪到周碧歡時,她卻忽然提出要和慕容楓單獨聊聊。
慕容楓揮手讓侍衛退了下去,自己先朝側廂走去,周碧歡鬆了鬆肩膀也跟著走了過去。
正廳裡,徐清婉拉住在自己眼前走過的周碧歡,“孃親,我怕。”
周碧歡何嘗不知道這一次要想翻身,已經是很困難的事,但是,凡事都有意外,不去嘗試一下,又怎麼會知道呢。
輕輕拍了拍徐清婉的肩膀,給她一個放心的眼神,就朝側廂走去。
……
饒是慕容楓是個處亂不驚的人,乍一聽周碧歡羞答答地說她肚子裡的孩子是他的,仍是被雷得外焦裡嫩。
心頭一陣凌亂,像是有一萬頭草泥馬呼嘯而過,而且還是不帶任何章法。
慕容楓輕輕嗓子,很想來一句,“大嬸,你沒發燒吧?”
周碧歡已經拽上他的衣袖,不僅如此,她還去拉他的手朝她的肚子摸去,“王爺,你來摸摸看,它都會動了。”
兩個月的胎兒就會動了,你當自己懷的兔子啊,一個月就能生一窩。
慕容楓豈是是任人擺佈的主,抬手就去扯衣袖,大概覺得這已經是最後的救命稻草,周碧歡的力氣大得驚人。
慕容楓了一下沒能把衣袖拉出來,拉了兩次也沒能拉出來,臉一沉,索性這隻衣袖他都不要了,等一出這廳,他連身上的衣服都不要了。
“王爺,你難道忘了那天在後花園裡你是怎麼抱著妾身的嗎?”周碧歡手捧著那一截斷袖痛哭流涕,她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