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朝大門走去。
暮雪瞳等紫菊的腳步聲走遠了,這才睜開眼,眼底一片清明,哪裡見半分睏意,她如果估算的沒錯,以宋越的腳程,紫菊走到公主府門口,宋越也剛到。
暮雪瞳再次朝天空看去,身邊沒有外人在,再也忍不住了,從藤椅上起身,對著半空就厲吼,“掠影,還堂堂神鳥後裔呢,這麼躲躲藏藏,我都替你不好意思了。”
樹葉發出一陣抖動的聲音,半響,有個黑黝黝的小腦袋從樹葉裡探了出來。
這個黑黝黝的小腦袋,毫無疑問正是屬於掠影那貨的。
“飛下來!”暮雪瞳的聲音雖然不高,卻帶著足夠的威嚴,掠影只猶豫了零點零零一秒就從樹上飛到地面。
饒是早有了心理準備,看到眼前這副模樣的掠影大俠,她心肝還是一顫。
如果不是這眼神看了這麼眼熟,她真的已經認不出這還是曾經那隻一看到母鳥,兩隻翅膀就飛不動,口水也橫流的掠影大俠了。
“掠影。”暮雪瞳心驚道,“你這是怎麼了?”
伸手讓它跳到自己掌心裡,暮雪瞳能感覺到它以兩隻鳥爪支撐的身體在顫抖。
掠影大俠自然是不會開口回答她,暮雪瞳儘量小心的扒開它的羽毛,手才碰到它的羽毛,一直都保持安靜,也做出一副知錯樣子的掠影忽然嘎一聲尖叫。
暮雪瞳對它也算有點了解,知道它這樣慘叫,肯定是因為自己不小心弄痛或者是戳到了它的痛楚。
可是……她看了看自己的手,手指還沒完全碰到它的羽毛,更不要說肉了。
把掠影從鳥頭打量到鳥尾,還真讓她察覺了不對的地方,看著掠影近乎是光禿禿的羽尾,在忍住笑的同時,臉上做出勃然大怒的表情,“掠影,是哪個不要臉的,居然……居然把你的內褲給脫了。”
暮雪瞳沒能忍住,終於放聲大笑了起來,“哈哈……掠影……哈哈……”
掠影不樂意了,也很受傷,朝笑得肩膀亂顫的暮雪瞳翻了個白眼,那意思,無非是,真沒見過大世面,還沒看到真正把內褲脫掉的鳥,就笑成這樣。
等暮雪瞳放聲笑完,掠影也已經氣得再也生不出氣來了,攤上這麼個主子,你讓它一隻鳥說什麼好呢?
既然本就什麼都說不了,那就不說好了。
暮雪瞳也不想再刺激掠影了,把它捧在手心裡就朝屋子裡走去,被人拔了那麼多尾毛應該很痛吧,她想著雖然種類不同,關於痛的理解應該都差不多,她想回房給它上點藥。
掠影察覺出暮雪瞳的意思,一開始很配合,耷拉著小腦袋乖乖的躺在暮雪瞳的掌心裡,忽然,在經過一顆大樹下時,又激動了起來,揚起黑黝黝的小鳥頭朝半空看去。
暮雪瞳也好奇地看了過去,那影子雖閃的很快,暮雪瞳還是認出這是一隻鳥,而且正是前不久把掠影迷得神魂顛倒,曾一度發誓,從此以後洗心革面,做一隻在感情上從一而終的母鳥。
有人說,女人過美則妖,看樣子,對鳥來說,也是這個樣子。
看掠影那狼狽樣,就知道和這隻母鳥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
“掠影,我們回房上藥,你放心,羽毛這東西,我告訴你,和人類的頭髮差不多,拔一次,新長出來的會更漂亮。”暮雪瞳一向不喜歡劈腿的人,同樣的也鄙視劈腿的鳥。
在她看來,掠影之所以會被人拔了那麼多象徵是內褲的尾羽,都是這隻母鳥害的,她向來護短,對那種母鳥,自然就沒了好感。
一向都愛漂亮,也把尾羽看得比鳥命都重要的掠影大俠,一點都沒高興,反而耷拉著小腦袋始終鬱郁悶悶的樣子。
暮雪瞳看著它的樣子,當真是好氣又好笑,不就是遭遇到一隻劈腿的母鳥嗎?多大的事,要垂頭喪氣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