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下來,跟個小孩說不可理喻,不過也多虧了這個小插曲。楊俊寧伸手探向天空,五個巴掌就能過完的人生,真的只能屈服嗎。絕不,死而復生的人說出去誰也不信,既能重來,何不瀟灑一回,做不到青史留名,他也要讓這古人知道他楊俊寧沒白來一世。
接下來的兩天,楊俊寧每天都會被蕭菀抱去大雄寶殿洗滌心靈。一群和尚唸經如同催眠曲一般,如果他能開口說話,第一句肯定是南無阿彌陀佛,妥妥的。
所有一切整理妥當,安然接受命運捉弄的楊俊寧,又過起之前的日子,沒心沒肺吃了睡睡了吃的小孩生活。
秋去春又回,院子裡楊俊寧被蕭菀拎著肩膀蹣跚學步,圍著的丫鬟小廝輪流哄著他玩。
紅梅凋零,垂柳抽芽,日子一天天過去,飛來楊府的鴿子只多不少,楊俊寧知道,那是書房的父親又在操勞他的事情,能自己走路的楊俊寧坐在院裡的臺階上,聽小悠念奇聞異志。
八歲的時侯,他已經能拿著紅櫻槍和哥哥互相切磋了,成為小男子漢的他在生日那天,和父親談了一場男子漢之間的對話,來了許多回的書房,每日的點心都能不重樣的端到他面前,楊驍心裡忐忑,怎麼這麼大的事,兒子還能吃的下東西,到底聽明白沒有,“父親,是真的嗎?”楊驍點頭:“真的,你右肩上的閃電胎記就是證明,你伯公是,你太爺爺也是二十五死的。”
“哦……”
“……”
“兒子,你害怕嗎,怪你娘和我麼?”楊驍慌極了,雖說兒子爭氣,但好歹還是個孩子,瞞著夫人,偷偷跟兒子說這種事情,任誰都無法接受吧。
“為什麼要怪你們,這是上天的考驗,苦其心志,勞其筋骨,我是能做大事的人。只是父親這咒是怎麼來的啊,怎麼這麼準。”楊俊寧慢條斯理的喝了幾口清茶。
不愧他楊驍的孩子,楊驍安心坐回椅子上,正色道:“多年口口相傳,誰也不曉得真假,只聽說楊家先祖奉命征討邊境,與一女子相愛,不知其身份,戰爭中刀劍無眼,無辜連累那女子的家鄉,存活的人祭天留下詛咒,凡我楊家一母同胞的兄弟都有一個活不到二十五歲,懷了你之後,妙空主持親自給你算了,這一世因果相合,是解咒的時機,又有通靈玉在身邊,定能找到那女子轉世,誠心相待,必然能解。”
楊俊寧點頭,世人逃不出的狗血套路,“那通靈玉當真那麼靈。”楊驍沉默,並不肯定,只說:“不論怎麼說,都是能解的,兒子,爹孃也不強迫你,只要不走歪路,你愛做什麼做什麼,看書練武也好,最近看你直往外跑,要是有喜歡的小丫頭,也可以跟別說,童養媳什麼的,爹孃也能接受……”
“別別……,扯遠了,爹,我哥來了,我出去玩了……哥。”楊俊寧一溜煙跑沒影了,徒留老父親風中凌亂。
又過了幾年,楊家少年初長成,文武雙全,容顏俊美,世人皆道鎮北將軍家有兩個不俗的兒子,大公子楊玄霄儀表堂堂,從小跟著父親征戰四方,是新一代的傑出領軍代表,官家女子良人首選。二公子楊俊寧呼天搶地,不到三更不回家,足跡浪遍天都城,小混混見到都得避上一避,要問為什麼,上邊有人。
楊俊寧從床頭的錦盒裡將通靈玉放在白色的錦囊裡,熟練的套進手腕將玉攥在手心,還順手揣了把銀子放在懷裡,兩步並一步,風風火火的出了門,差點撞到端著點心穿過月洞門的小悠,秀氣的小臉,細長的峨眉下,受驚的鹿眼瞪的渾圓,幸好楊俊寧出手極快,攬著小悠的肩膀將她扶好,小悠幽怨的說:“少爺,您又要出去,夫人要知道又得說我們了。”十四歲的少年如今長的比她還高一頭,光是這樣站著,就是俊美出塵的翩翩少年,可惜卻是個坐不住的,天天往外跑,有時回來還帶一身傷。
“沒事,孃親那邊我去說,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