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單完成。
梅峰瞥了眼取餐點。
“老梅包子鋪”。
等等,怎麼聽著有點耳熟?
無所吊謂!
趕緊掙夠200塊就完事了,梅峰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百味人生”系統會給他開出什麼盲盒了。
騎著小電驢一路狂飆,
梅峰過了幾個紅綠燈,進了一片京海市東邊的城中村,彎彎繞繞穿街過巷,眼前的一切在記憶裡卻愈發熟悉。
當他轉過街角,看著斜前方不遠處那個年久失修的老房子上沾滿油汙的招牌時,兒時的記憶頓時一下子全部喚醒了。
淦!
這特麼不就是我家嗎?
是的,梅峰前身的家就住在這片城中村,母親離家改嫁,留下兄妹四人被老父親梅修文拉扯長大。
往上數,大哥梅巖,初中畢業就沒讀書,今年三十二歲在家裡的包子店幫忙起早貪黑賺個辛苦錢,二姐梅丹,下面還有個讀小學的幼妹梅蘭。
對這個家,前身記憶最深的好像就是二姐梅丹,常常埋怨父親梅修文給自己差勁的出生環境,大學畢業投資生意被騙,掏空家裡的十五萬積蓄還欠了一屁股債,家裡一直在還錢——原主也是在這種情況下讀大學開始就勤工儉學,不想花家裡的錢,後來在創音之聲被趕鴨子上架參加選秀又沒工資,想買禮物也不好意思跟家裡要錢才選擇去送外賣。
好在她學校期間釣了個有錢未婚夫,最終認清現實自己不是做生意的料,現在已經準備嫁人結婚了。
說起來,原主的記憶裡似乎一直有些討厭這個二姐。
因為對方時不時回家就教育上小學四年級的妹妹梅蘭,說什麼“嫁人是女人的第二次生命,一定要擦亮眼睛,要是找到咱爸這樣的這輩子就完了”這樣的話。
伴隨著記憶逐漸湧入腦海,
梅峰也到了老梅包子店門口,發現門口停了輛價格不菲的進口轎車,按照記憶貌似是那個準姐夫的車。
嗯?他們回來了?
記憶中梅丹似乎挺嫌棄這裡的來著。
梅峰正這麼想著,就聽到門裡傳來一個女人扯著嗓子的尖銳聲音,“大哥娶媳婦要錢,我出嫁也不能沒有嫁妝,爸你不能偏心!十五萬,今天一個子都不能少!”
梅峰下了小電驢,瞥眼朝著門裡望去,就看到一個二十五六歲的女人肩上掛著名牌包,頗有幾分姿色,旁邊跟著一個戴著金絲眼鏡的男人。
女人正頤指氣使地站在屋中間,對著一個頭發花白悶頭蹲著的老男人喋喋不休。
角落裡,大哥梅巖的破舊圍裙上沾滿了白麵粉,他長得五大三粗,面容卻有些憨厚,正侷促不安有些結巴地說道,“阿丹,這幾年這幾年咱家咱家一直在還你做生意欠的錢,小峰又在讀書,真沒攢下多少錢,我和爸湊湊也只有七八萬。”
不料一聽這話,梅丹卻像是炸毛的母貓,立馬瞪著眼睛對大哥梅巖咋呼道,“好啊!我就知道你們當初對我投資有意見。我大學學的就是金融管理,我們同寢室的女生家裡都能支援創業,咱們家就不能?”
“哦?就因為咱們家窮?我窮我有理?我媽當初離開這個家真是這輩子最明智的選擇!早走早脫身!”
眼看她的聲音越來越大,旁邊蹲在門檻外面悶頭抽著兩塊五煙的梅修文忽然狠狠地吸了一口丟掉了菸屁股,在地上踩滅了菸頭,轉身回屋裡取出一個存摺遞了過去,聲音硬邦邦地說道:
“這是家裡剩下的七萬塊存款,剩下的錢等你結婚的時候我給你補上,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祝賀你早日脫離老梅家這個泥潭。”
梅丹愣了一下,旋即生怕父親梅修文反悔似的趕緊一把將存摺抽了過去,然後才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