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死在了右賢王的手中。
“……”
匆匆趕過來的將領們看著這血濺滿地的畫面,想勸的話都沒能說出來。
因為他們主上的手實在是太快了。
等到刀落在地上,給右賢王包紮傷口的大夫才從帳篷裡出來。
一來到門邊,就看到自己剛剛包紮的傷口繃帶染血的部分擴大了,大夫頓時停在原地——又要再重新包紮了。
可是右賢王卻像是完全感覺不到傷口再次崩裂的疼痛。
他現在所有的感官都被怒火所充斥。
殺了面前這些人猶不解氣,他抬起頭,陰沉地看著自己的部下:“傳令下去,圍堵齊人的軍隊……讓沿途部落給我死守!”
就算是齊人又如何?就算來的是厲王又如何?
王庭剛剛要跟他們大齊簽訂議和書,就算是厲王,這個時候深入草原,也不可能帶多少人來。
個人的驍勇在大量的敵人面前完全沒有意義。
就用那些低賤的外族人去消耗他的戰鬥力,去拖住他的腳步,等到把他圍住,就輪到自己甕中捉鱉。
他的目光在自己的部下身上挨個掃過。
他們當中不只有王庭人,還有從那些歸順於王庭的部族中挑出來的戰士。
看著這些跟自己有著明顯差別的異族面孔,右賢王聲音更沉了幾分,猶如鬣狗低狺,“要是攔不住,就給我全族殉葬!誰割下蕭應離的頭,誰就封骨都侯!”
聽到他前面的話,這些將領都感到一陣殺氣朝自己撲來。
可是聽到後半句,他們心中就燃起了熊熊的戰意——又是厲王!來的居然是厲王!
在王庭跟他們大齊和談的時候,他居然敢帶著人深入反對和談的右賢王領地。
他真是狂妄無比,完全不把他們放在眼裡啊。
王帳外,在大齊邊軍手中吃過太多的敗仗,對厲王恨之入骨的王庭騎兵聽到右賢王的許諾,全都沸騰起來——
殺掉那個厲王,就能抵過無數軍功,就能封骨都侯!
不知誰帶頭舉起兵器,大吼了一聲“殺——”,隨即帶動了整個王帳:“殺!!!”
目之所及,全是草原王庭的兒郎充滿兇性的眼神,右賢王略微露出了滿意的神色。
而在這整齊劃一的高喊聲中,他面前的將領也都領命而去。
他們騎上了戰馬,帶著各自的隊伍,如同溪流奔騰向草原,準備去圍剿那個如此狂妄、帶著一點人就敢深入草原的敵方統帥。
右賢王回到帳中,大夫重新給他解下繃帶,再次換藥。
他聽著外面的動靜,想著情報中帶來的厲王行動的路線,不由地握緊了拳頭。
“我的傷,十日之內能好嗎?”
大夫給他換藥的手一頓,然後才道:“十日之內,王爺不再動怒,就能恢復到可以上陣殺敵、跟那位厲王交手的程度。”
“好。”
右賢王眯起了眼睛。
蕭應離打敗了他的父親,讓他們王庭的軍隊節節敗退。
而他比父親更加雄壯,這一次他要從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