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不會碰酒。”
聽她這麼說,陳母就放心了。
“哈哈哈,喝酒!”遊天跟老胡兩個人勾肩搭背,滿屋子轉了一圈,已經轉到了陳松意麵前。
“我明年還要這樣過!”遊天杵在陳松意麵前,把碗伸到了她面前。
“過!”老胡搭著他的肩膀,哈哈大笑。
陳松意起了身,拿起了酒碗跟他相碰,許諾道:“以後每年都這樣過。”
遊天滿意了,跟她碰了碗。
喝了酒之後,他又跟老胡一起,笑著往別處去找人碰杯了。
除夕將至,新押回來的那些罪人全都被收押到獄中,等出了年再問斬。
馬元清如今沒有留在厲王府,在付鼎臣帶著他與桓瑾同流合汙,在江南私有鹽場、置辦基業、豢養私兵的證據回來以後,他就被關進了重獄。
他的義子試圖發動剩下的人去劫獄,但是證據確鑿,那些曾經站在他義父這邊的武將沒有一人願意這樣做。
於是,他只能自己帶著人去,想趁新年前夕守備鬆散的時候把人劫出來,卻被早有準備的景帝甕中捉鱉,被一起拿下了。
今日大雪紛飛,設立在地底的重獄更加陰冷。
帝王沒有留在宮中,而是在這時候來了監牢裡。
一踏進這裡,刺骨的冷意就令帝王腳步一頓。
走在前面的獄卒見狀,忙解釋道:“地牢重獄通風不易,不能生太多的炭。”
——不然一個不慎,這牢裡的所有犯人就都得死在這裡。
“朕明白,帶路。”
獄卒於是繼續帶路。
牆上的火把將帝王的影子投在牆上,拉長了。
馬元清被關在最裡面,經歷了那場劫獄之後,他被關得越發深了,而且多了更多的人看守。
當見到帝王到來的時候,那些沉默看守他的甲士都跪了下來,向著帝王行禮。
景帝讓他們起來,看著眼前陰暗的牢房,然後命令獄卒點幾盞燈來,讓這裡變得亮堂一些。
很快,獄卒領命去了,不光點燃了燈,而且搬來了火盆。
牢房被照亮,待在陰暗角落裡的馬元清抬起了頭。
景帝坐在牢房外,一雙眼睛看不出喜怒地看著他。
馬元清起了身,朝著自己曾經侍奉的帝王緩慢地走了過來。
然後,他在欄杆前跪下了,如從前一般行禮道:“微臣參見皇上。”
就好像君臣之間的嫌隙沒有發生過,他沒有背叛景帝,而景帝也沒有隱忍不發,一再放任,讓他落到最後這樣的地步。
這一次,帝王沒有讓他起身。
他在除夕之前離開皇宮來這裡,不光是因為馬元清的義子膽敢劫獄,而且在他心中還有一種念頭,就是在新年到來之前來這裡,跟過去告別。
景帝開口的:“付鼎臣帶著你在江南的罪證回來,桓瑾已經全部招認了,你可認罪?”
馬元清垂著頭,沒有辯駁,他說道:“臣認罪。”
原本藏得那麼隱蔽,再加上又有世家幫忙遮掩,誰能想到會橫空殺出一個永安亭侯?
在義子被人押下以後,他想了很久,他不是今天才敗的,是從付鼎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