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孝道,讓他裡外不是人。
謝家那邊還在等著他的答覆,他已經不敢去見謝謙很久了。
劉氏上身不動,腳下走得飛快,只要自己去跟他說要帶明珠回一趟江南,把松意帶回來,一切就可以迎刃而解。
甚至他也會再次明白過來,他那個老母只會給他添亂,絲毫不體恤他在官場上的難做,只有自己這個妻子才是真正為他好、為他著想的人。
“夫人。”隨她陪嫁到程家來的管事娘子面帶憂慮,一邊走一邊輕聲道,“把人接回來以後,難道真的要等明年春闈,把她嫁到謝家去嗎?”
劉氏“嗯”了一聲,八風不動地道:“謝家不就是要她嗎?把她帶回來,自然也不用退婚了。不過是一個謝家,嫁便嫁了,何況做了謝家婦,她反而要加倍仰仗我們程家。”
只要把人找回來,一直在她的眼皮底下,就不怕她翻了天。
再說,女子嫁人之後,在後宅才是艱難的開始,就像她,哪怕有丈夫的疼愛,這些年不也受了許多磋磨?
見劉氏說得淡淡,作為她陪嫁的婦人心中不是滋味,卻也知道她說的是真話。
她既然已經有了打算,又恢復了往日的精神,管事娘子也不再多說什麼。
只是沒有想到才剛來到書房外,就聽見明珠小姐的聲音在裡頭大哭著喊道:“她陷害我!爹!我遠在京城,怎麼可能知道她要回江南?又怎麼能買通鎮上的混混去壞她名聲?爹你不要相信他們,都是陳松意跟他們聯合起來騙你的!”
劉氏一聽到女兒的話,身形就晃了晃。
她強自壓下情緒走上前,就看到書房中臉色鐵青的程卓之跟兩個做官差打扮的人。
再看跌坐在地上大哭不已的女兒,劉氏哪裡還猜不到她定是又做了什麼小動作,而且還沒成功,頓時感到一陣胸悶氣急,還未進去斡旋,就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在裡面的陳卓之只聽到外頭響起驚叫:“夫人?!”
“來人啊,快請大夫!夫人暈過去了!”
當程明珠在江南做的安排東窗事發,讓程家再次陷入雞飛狗跳的時候,剛從江南迴來的風珉正在京城最好的酒樓包下了雅間,邀了許久未見的好友謝長卿見面。
他從江南奔波回來,覺得自己風吹日曬,不過是糙了一些、黑了一些,還是一樣丰神俊朗,依舊無比吸引京中女子的目光——直到見了謝長卿,才重新被好友打消了這種錯覺。
兩人在雅間裡對坐相談,謝長卿知道了他這趟出去因緣際會救下了付大人,風珉也知道謝家已經去向程家提退婚了,一時間看著自己的好友,欲言又止。
他既用了表兄妹的身份來為陳松意掩護,回到京中再見了付鼎臣,也沒有說破其中的內情,此刻看著平靜的好友,風珉就不知該怎麼告訴他,你這個前未婚妻真的跟你想的不一樣。
她不是尋常的閨閣千金。
她有著不讓男子的膽識與能力,是個你錯過了會後悔終身的奇女子。
他不能這樣說。
他不應該對陳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