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
陳松意看著還在昏睡中的幼童,這就正好有兩種解釋。
一是她在濟州城外曾經對厲王說過的,國運被竊導致衰退。
所以這種動搖國本的事情發生的機率會上升。
有些事情原本的影響不大,都會因為巧合而導致嚴重後果。
至於為什麼遇上的都是她,那是因為她現在身上有著大齊的氣運。
她在京城走動,就是一個移動的氣運漩渦。
這些影響國運、動搖大齊的事件是缺口,自然就會吸引她去補救。
而第二種可能,則是昨日跟今日遇見的兩件事,都是世家藉著那道人的指點所為之。
這樣的話,會被她破壞也很正常。
畢竟她身上還連線著竊國者的氣運。
壞他們的事,反奪他們的運,正是這個奪運術法的精髓所在。
至於今日之後,她的名聲會在京城傳揚,人會從暗處走到臺前,這也沒有關係。
因為本身在介入付大人的命運時,她“麒麟門徒”的身份就已經展露人前。
鬥爭會逐漸趨於明面。
她也總要有個身份,才能便宜行事。
馬車通行,一路順暢,穩妥地抵達了衛國公府。
陳松意聽見外面開門的響動。
當她坐在馬車裡,直接越過國公府的門檻進去時,她不由得想到了上輩子。
上輩子劉氏為了給女兒謀前程,想找門路參加晏夫人的宴席,卻被拒之門外。
有句話沒有說錯,京中有很多個國公府,其中最難進當屬衛國公府。
哪怕後來程明珠飛上枝頭,成了三皇子側妃,衛國公府也沒有她的席位。
然而,這個程家母女削尖了頭都沒擠進來的地方,自己卻機緣巧合進來了。
而且還被奉為上賓。
對這個唯一的孫輩,老衛國公夫婦十分緊張。
一得到訊息,便馬上命人遞了牌子去皇宮請太醫。
等把孩子安置好,老國公夫婦才來親自感謝救了自己孫子的陳松意跟謝長卿。
老國公夫人擦著淚:“我們晏家就這麼一個骨血,這次是多虧了你們,否則我們真是……”
“都是兒媳不好。”晏夫人見婆母如此,也忍不住拭起了淚,“是我沒有看顧好英兒。”
“傻孩子,這哪能怪你?”老國公夫人卻道,“你是英兒的母親,看他出事,最難過的就是你了,你不要自責。”
畢竟誰能想到,他們家中人人都沒有過這樣的症狀,偏偏這根獨苗就吃不得這些。
一不小心就可能被奪去性命呢?
衛國公是個高大的老人。
他一生戎馬,即便到了花甲之年,也依然目光銳利,背脊挺拔,是陳松意最熟悉的武將形象。
他端坐上首,看著這兩個救下自己孫兒的後輩。
謝長卿他不陌生,出身清貴,又早早名動京城,不過陳松意卻讓他有些意外了。
要知道即便由他從小看著長大的外甥女,在家中見到他都會不由地露出畏懼之色。
少女明明是第一次見他,眼睛裡卻沒有絲毫畏怯。
相反,老國公還從她身上感覺到一種能引發自己共鳴的氣質。
就好像年輕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