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算是我的道術。找到師父之後,他就教了我一路,不過即使是這樣,我也施展不出這種等級的術。”
有這樣的效果,一方面是因為師父以厲王殿下為媒介,向大齊借取了整個王朝的氣運,調動了水行之力。
另一方面則是因為師父在城中提前擺出了陣法加持增幅,又用道術在一定程度上降臨在了她身上,這才施展出了這般反擊。
這一戰看似輕描淡寫,跟道人勢均力敵,破了他的陣,背後卻是有多番佈置。
“真的要我來跟他對上,頂多也就是比小師叔你多堅持一息罷了。”她一邊說著,一邊將恢復了行動之力的人架到了自己的肩上。
“……”剛剛才被勸服的遊天頓時就又覺得自己回去要譴責師兄了。
正要先責備她幾句,陳松意就已經先拋來一句“下去了”,接著就帶著他從木質高臺上一躍而下。
風聲從耳邊呼嘯而過,對平時的遊天來說這點高度當然不算什麼,可是現在他受了重傷,就只能安靜的由她帶著下去。
兩人越是靠近地面,就越是可以看清那翻起的泥土之中有金屬光芒閃爍。
這是先前的無數箭矢被火焰融化,落下時便失去了箭矢的形狀。
這些金屬誕生自土中,可此刻越接近地面,陳松意就越覺得不妙。
於是在他們還沒有落到地上的時候,她就扭轉了方向,在半空中踏上了一截橫支的青木枝,起躍間落到了沒有這些金屬的空地上。
落地之後,遊天站直了身體,眼睛看著那些泛著奇異光芒的金屬礦物。
他雖然不知道這些金屬是什麼,但卻感覺到它們一定跟建築這座城計程車兵感染的怪疾有著聯絡。
“我要過去看看。”遊天本能的對陳松意說,可是扶著他的少女卻站在原地,並用雙手牢牢地抓住了他。
“別過去。”她的聲音緊繃,“我們快點離開這裡。”
遊天轉頭看向她,兩人原本相差不多的身高在分開的這段時間又多了一些差距。
她長高了些,遊天也長高了,現在的他要微微低頭才能看清她臉上的表情。
只見她的神色跟她的聲音一樣緊繃,雙目盯著那些裸露在地上的金屬,彷彿在看一擊就能要人命的劇毒物。
“別過去。”她又再說了一遍。
在她曾經見到的厲王死去的畫面裡,那些隨著他的屍骸一起被裝進箱子裡被埋在荒無人煙之地的礦物,正跟眼下滿地的金屬有著相同的色澤。
只不過那一箱的礦石是整塊團聚在一起的,而眼前的這些卻是在一場大戰之後散落在城中各處。
它們有些浸泡在水中,甚至隨著溫度升高水分蒸發,還會有看不見的微粒隨著水汽一起升向空中。
陳松意回神,立刻用還沾著鮮血的手指在空氣中引動了水汽。
半透明的符文在她指尖誕生,然後她變掌一推,就將它向了前方。
平地裡猝不及防地起了一陣狂風。
狂猛的風力吹滅了地上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