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地表達出了無言的安慰。
她這是以為……他在害怕?
維持著庇護她的姿勢,厲王的神色在黑暗中變得有些微妙,甚至手臂都無力了一瞬,先前生出的那點動搖也在這一刻被衝散了。
陳松意輕輕地拍著他的背。
這個動作甚至裡沒有多少屬於女性的輕柔,只是單純的安撫。
儘管她知道這樣護住自己的人,是已經經歷過無數廝殺,在戰場上遇到過更惡劣境況的戰士。
但是像這樣的爆炸坍塌,跟在戰場上的廝殺是不一樣的。
他的心或許沒有察覺這後怕,但他的身體會反映出他的想法。
這個時候不需要多說什麼,作為存活下來的兩個人,只需要在這裡相互支撐,等著外面的人把他們挖出去就行。
就在她以為有很長一段時間,厲王都不會再開口的時候,以自己的身體護住了她的年輕王者卻在黑暗中問道:“你為什麼這麼害怕?是因為預見了我會死嗎?”
那在他背上輕拍的手掌一頓,蕭應離便明白自己猜對了。
她可以看見未來,或許就預見了他會死在草原王庭的國師手上。
或許,她還預見了她自己在此人手上的失敗,才會這樣忌憚。
在厲王說話的時候,他的聲音也在胸腔裡引起了共鳴。
陳松意聽得到,那失序急促的心跳聲也重新恢復了原本的沉穩。
顯然,不管先前他是為什麼而心跳失常,現在都不會了。
她於是將停在他背上的手收了回來,放在了身旁的空隙上。
“我不會讓你死的。”
她說,同時在心裡補充了一句,這一次我不會讓那個道人成功。
她的聲音從他的胸膛位置傳來,像是整個人縮在了他的庇護之下,完全由他保護著。
這讓被她擋在身後保護了一路的厲王感到了一些平衡。
而她雖然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但卻側面證明了他的猜測——
她為保護他而來,卻在未來見到過他的死亡。
他想著,在黑暗中另起了一個話題,問道:“常衡他們跟你說過我第一次上戰場時發生的事嗎?”
常氏兄弟是跟她一起活動得最多的天罡衛,也是從他第一次上戰場時便跟著他的人。
在蕭應離想來,他們跟她一起的時候,應當會聊一些過往的。
可是聽完他的問題,被他保護著的人卻搖了搖頭:“沒有。”
既然沒有,厲王便說起了自己第一次上戰場的事,他說:“那時草原王庭的上一任單于還在,經過了一個冬天,草原的騎兵照舊來邊關掠奪,兩邊交戰得很激烈。我帶著一隊兵去後方擾亂他們,邊打邊跑,跑得太遠了,幾乎迷了路。”
在陳松意的認知中,厲王從在世人面前嶄露頭角開始,就已經是攻無不克、戰無不勝的戰神了,她從來沒有想過他還有在戰場上迷路的時候。
彷彿察覺到她在想什麼,厲王低下頭,向著她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知道自己目光的落處應該是她的發頂。
他曾經在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