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來。
他的身份,自然不需要陸掌櫃再介紹。
他也把自己手裡捧著的匣子往前一送。
不過看到趙山長正在接過王家的謝禮,他於是把匣子往旁邊一遞,塞到了陳寄羽的手上。
然後,他才仔細地看了看自己的未來大舅子,從他的輪廓中找到了一些跟少女相似的地方。
確認過後,他露出了笑容,說道:“陳兄——你比我大,我便叫一聲大哥吧,我今日來也是想向你妹妹當面致謝。如果不是她,我不能好好的站在這裡,我們徐家也不能跟王相家化干戈為玉帛了。這些都是我娘用心準備的一些禮物,請收下。”
說完,他一個手勢命令下人把禮物搬過來,然後對著王相道,“這次雖然我洪福齊天,沒有出個好歹,但還希望王相以後能好好教養你那侄子。也罷,我就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他了。”
話音落下,也不等王相有反應,更不等陳寄羽推辭,徐二郎就瀟灑地轉身離開了。
總之,他今天是風頭也沒出,想見的人也沒見到,也沒有像厲王殿下那樣有理由再過來一次。
要是他們覺得禮物太貴重,想要送回來,那自己說不定還能跟她再見一次。
“也不對。”他想道,“果然還是要在這邊安排人守著,看清明日她去哪裡,我就可以去偶遇了。”
從程卓之身邊經過的時候,他看了一眼這個唯一一個能襯托自己身份高貴、容貌俊朗的老男人,不感興趣地收回了目光。
王夫人的禮物送得很有分寸,是趙山長看了,今日唯一一個不必再往回送的。
而王相送完謝禮,也表示自己跟夫人這就先走了。
程卓之於是看著小公爺過去之後,王相夫婦又跟著過去,卻一次開口的機會都沒撈上。
衛國公府的人就更不用說了。
他停在原地,十分煎熬,再三想要挪步都收住了,只想道:“罷了,等他們都走了,最後再過去吧。”
結果朝著那個方向看過去,卻發現劉相還沒走。
程卓之:“……”
打扮得像個普通富家翁的劉相非但沒走,還等著衛國公家的管事也離開之後,這才施施然地走到了他們面前,然後笑眯眯地看著陸掌櫃:“忙完了?”
陸掌櫃一愣,隨即很快反應過來——
劉相跟自己在今天之前沒有任何關係,肯定不是來找自己的。
但他從劉相的笑容中品味出了一些不同的東西,立刻也露出了笑容,道:“都怪我都怪我,忘了相爺早說過今日要來。”
陸掌櫃揣測出了他的來意,不是為著陳姑娘,說不定是為了趙山長。
可能還有這些即將入考場的江南舉子。
陸掌櫃很上道,馬上給他引薦:“這兩位是滄麓書院的趙副山長、樊教習,還有趙山長的高足陳解元。劉相也是咱們江南人士,閒暇時間時常會來會館找我飲酒,這次是巧了,都碰上了,哈哈哈哈。”
劉相沒有計較他偷偷給自己臉上貼金的行為,只是順理成章地跟趙、樊二人攀上了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