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去。”
知道人就在江南會館,而且下午也不用回宮,遊天爽快地答應了下來,準備去看看這個病人被傷成什麼樣。
陸掌櫃頓時鬆了一口氣,又趕忙先奉上診金。
他拿出的銀票面額不菲,遊天也不看,隨手收下來就塞給了陳松意。
於是,下午他就跟陸掌櫃去出診,而陳寄羽他們在吃過午飯以後又在侯府裡轉了轉,先選擇了他們要住的地方,這才再次出城,回橫渠書院。
他們走了,風珉沒走。
經過上午在演武場的那一番切磋,他有了新的感悟跟很多的問題——
比如陳松意用的那把刀是哪裡來的。
為什麼連他新鑄的槍都能砍得出傷口!
而到了下午,前來永安侯府送禮拜會的人依然不少,大多數是派了管家來送上禮物跟帖子,邀請陳松意回頭上門做客,其中一個卻是親自來了。
又是作著尋常富家翁打扮的劉相這次不能低調了,他一登門,出身厲王府的況管家就認出了他,親自引著他到正廳上坐,然後去請陳松意。
“劉相?”還在拿著那把刀不放、要問清這是怎麼打造出來的風珉聽到這個意料之外的客人,不由得看向陳松意。
文臣跟勳貴武將之間可是涇渭分明,就算是上一次次輔王遮的侄子差點傷了徐二,登門道歉也只是由次輔夫人去的。
然而,被他看著的人卻依然是那樣鎮定,彷彿一切都在她預料中的樣子。
陳松意把刀留給了他,說道:“我去見見劉相,這把刀是怎麼做出來的,況管家你告訴他吧。”
說完,她就把風珉留在了這裡,自己前去正廳。
溫暖的正廳裡,劉相正坐在座中,品著手裡的茶。
他的心裡並沒有表面上那麼平靜。
他今天上門,目的是為了兒女親事。
可永安侯跟他所看中的女婿之間的關係卻不是姐弟,而是兄妹。
就算永安侯的主意再大,話語權再高,來找妹妹談她兄長的親事,似乎也不是這麼個道理。
“唉……”劉相放下了杯子,抬頭看到出現在門外的少女身影。
他臉上立刻浮現出了招牌式的笑容,起身道,“永安侯,哈哈哈哈,老夫不請自來,還希望永安侯不要見怪。”
“怎麼會?”陳松意一邊進來,一邊與他見禮道,“劉相登門,蓬蓽生輝,我高興還來不及,劉相請坐。”
可以說,朝堂上下除了景帝跟厲王,沒有人真正跟這位永安侯打過交道,誰也不知道她是怎樣的性格。
閨閣女子?不,真正的閨閣女子,站不到她這個高度。
榮寵無雙,年輕氣盛?那會是又一個馬元清。
不過當劉清源真正見到她,見到這個一躍成為大齊最尊貴的階級之一的少女時,他就知道自己不必擔憂了。
她跟馬元清不一樣,甚至跟他所見過的大多數人都不一樣。
要說她像誰的話,比較像厲王殿下吧。
最令他觸動的是,她說的景仰竟然不是一句虛言。
她真的是這樣看待自己的。
劉相坐回了原位,看著在上首坐下的陳松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