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動很快也將到來,提前預警,疏散人群,可以保住很多人的命,你們為什麼還要朕三思?”
“陛下!”次輔王遮抬起頭,道,“從古至今,從來沒有人能夠預測地動,僅憑藉一個夢境,就要發出預警疏散的公文……若是、若是厲王殿下這次的夢錯了呢?”
那就是帝王的過錯,就是對他名聲的損害。
記載進史冊中,他就會被千年萬年地笑話,他們作為臣子也不能倖免。
景帝一下子起了身,厲聲道:“若是對了呢?”
他跟自己新換了一遍的這群朝臣對峙著,他們確實忠誠於他,但太愛惜他的羽毛,也太過愛惜自身……
就在景帝決定一意孤行,不顧反對也要這麼做的時候,錢忠從外面走了進來,對著景帝說道:“陛下,胡先生來了。”
儘管是進宮面聖,胡績的穿著依舊跟那日陳松意救下他的時候差不多。
只是少了一些風塵僕僕。
等錢忠通報完一出來,他便立刻往殿內去。
見到坐在上首的景帝,他先在殿中跪了下來,行禮道:“參見陛下。”
“老師快請起!”
景帝從桌後起身,快步走上前,親自扶起了他。
作為當代最頂尖的大儒,又是即將接任橫渠書院的下任山長,胡績不管是在士林也好,在朝堂也好,都有著非同尋常的地位。
像現在殿中的許多大臣,都出自橫渠書院,受過胡績的教導。
等他跟景帝行完禮之後,這些剛剛被提拔起來的少壯派都紛紛以學生的身份向他見禮。
景帝看著他,臉上一改先前的緊繃,帶上了真心實意的歡喜。
天子握著他的手臂,沒有鬆手,問道:“老師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對這位老師,景帝有著十分尊崇的心情。
若不是老師不入朝為官,而更願意去天下週遊,教書育人,收集、傳承絕學,以他為相,自己的朝堂應該早就是另一副樣子。
胡績對著帝王溫和一笑,說道:“剛回來。”
師生短暫敘舊之後,他才收起了笑意,換上了嚴肅神色,“臣來是有一件要緊事告知陛下。”
說著,他看向殿中的群臣,迎上裡面許多雙熱忱的眼睛。
注意到那一張張有些熟悉的面孔,胡績這才意識到朝堂核心大換血了。
而看他們的憔悴臉色,顯然這兩日一直沒有離宮,在商討要事。
自己卻一通報就進來了,帝王是真的沒拿他當外人啊。
胡績收回目光,詢問地看向景帝:“這是……”
景帝卻道:“說來話長,不急,老師先說。”
胡績便立刻轉到了自己的來意上,也沒避著殿中的其他人。
他望著景帝,嚴肅地道:“臣在西南地區遊歷的時候,親身經歷過數場地動……”
一聽胡績先生的來意竟然也是為了地動,群臣的神色都變得震驚、意外又微妙起來。
而景帝則是眼睛一亮,盯著面前這位意想不到的助力。
胡績已經說到了在地震頻發的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