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展昭嘴角的笑,微微一愣,白玉堂這才發覺原來上了這小子的當,無奈地笑道:“你這小貓,都掉到水裡了還想著算計人。好吧,我承認。陷空島外水裡的埋伏都是我四哥部署安排的,我這幾天心裡亂,根本沒有管外面那些事。他抓了你完全是自作主張,沒跟我商量。如果我事先知道,一定不會讓他這樣做。”
“你說的是真的?”展昭挑著眉毛,話中的語氣似有些不相信。
白玉堂盯著展昭的眼睛,認真地道:“若有半句假話,讓我粉身碎骨。”
展昭一皺眉,不知怎的,白玉堂這話竟說的他心裡深深地痛了一下。痛過之後,便有些生氣,心道,好端端的說什麼粉身碎骨,至於嗎?展昭心裡有氣,便瞪了白玉堂一眼。可是白玉堂被瞪了以後臉上的表情卻絲毫沒變,反而繼續看著他,目光認真極了。
展昭有些不知所措地看著白玉堂臉上認真的神情,看了一會兒,突然覺得頭痛,臉上就帶出幾許疲憊來。白玉堂晃過神,急忙湊過去又摸了摸展昭的額頭,緊張地道:“你這不聽話的貓,大夫說了你需要靜養。你可倒好,一醒過來就忙著跟我興師問罪。快躺下!等身體好了再找我算賬不遲!”
展昭看著白玉堂攙扶自己,雖然覺得有點彆扭,但無奈現在手腳都是軟的,沒有什麼力氣,也懶得掙扎,便隨了他了。剛躺下沒一會兒,外面小廝又送藥來。一聞到那藥味,展昭便皺了眉。從小到大,展昭喝藥的遭數用一隻手都數的過來。這一方面是因為展昭的身體好,另一方面也因為他這人根本就不樂意吃藥,有些小病自己能扛的就扛過來了。對於他的親人朋友來說,展昭大多數時間都是一個很聽話很好相處的人,除了讓他吃藥的時候。關於這一點,連公孫策都拿他沒轍。
不過這一次有白玉堂看著,展昭再想硬扛顯然是不可能的。就算他能跟白玉堂耍賴,無奈此時身體虛弱,就算耍賴也需要力氣,因此只能忍著苦,捏著鼻子把藥喝下去了事。
展昭彆彆扭扭喝藥的樣子看上去著實可愛,白玉堂一邊覺著好笑,一邊又十分心疼。這樣伺候著展昭喝完了藥,又安頓他躺下。不多時,因為藥性發作,展昭的眼皮再次開始發沉,沒過多久就睡著了。
白玉堂坐在床邊,寸步不離地觀察著展昭的動靜,就這樣看著他的睡顏,心漸漸安定了下來。多日以來的糾結和痛苦似乎都消失不見了,有了這小子在身邊,哪怕就這樣看著,心中便無比的踏實。但是,既然人已經來到身邊了,甚至還在他的面前睡得毫無防備,就這麼簡單的看著似乎又有點浪費。想到這裡,白玉堂的臉上又有些發燒,一個邪惡卻誘人的念頭突然從腦海深處就這麼冒了出來。
白玉堂被自己這個念頭嚇了一大跳,但是一抬眼便能看見展昭白淨的臉和安詳的神情,這麼好的機會,又彷彿清新與罪惡交織的誘惑,讓人慾罷不能。白玉堂呆呆地站在床前半晌,但是最終做出決定卻只是一瞬間。他附□,將身體小心翼翼地靠在展昭的身邊,半躺半靠。先是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展昭的臉,因為激動,手指竟然有些顫抖。展昭睡得不穩,被白玉堂打擾,眉頭輕輕皺了皺。白玉堂以為展昭要醒,心中一顫,手指霎時停住了。片刻之後,展昭只是稍微動了動,便又睡過去了。
白玉堂心下安定,這才想起方才展昭喝過藥,不會這麼容易醒。暗笑自己心懷鬼胎,所以變得膽小如鼠。微微嘆了口氣,白玉堂再次撫上了展昭的臉,然後手指慢慢滑過臉頰,落到微張的嘴唇上。指尖的觸感讓白玉堂的心跳驟然加速,唇間溫熱的呼吸令炙熱的血液快速湧上身體的每一個角落。他輕輕俯□體,用自己的嘴唇貼上展昭的,唇瓣相碰,呼吸與熱量交織在一起,白玉堂只覺得心彷彿就要跳出來一樣,那幸福的感覺令他幾乎想要落淚。
吻著自己最心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