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進宮的時辰就要到了,展昭和白玉堂整理了衣裳;便準備離開豐樂樓。出門之前,白玉堂拿起放在一邊桌上的巨闕;滿臉得意地在展昭面前顯擺了一會兒;才幫他重新掛在腰間。展昭無奈地笑了笑;瞥了白玉堂一眼道:“就這麼點事;你到底要得瑟到哪一年才肯罷休啊?”
白玉堂笑道:“如果不是我;就憑你那個軟和脾氣;不知道還要讓丁家人坑到哪一天才到頭。萬一真的稀裡糊塗地被他訛詐了去當女婿,娶了丁月華那個暴脾氣的丫頭,到時候你哭都來不及!”
聽白玉堂如此說;展昭不悅地皺了皺眉;“白玉堂;你打趣我別的我都不介意,但是丁小姐一事;日後不可以再提起了。萬一讓人聽見;她姑娘家的閨譽可是要緊的。”
白玉堂哼了一聲道:“她自己親哥哥都不怕,你怕什麼?”
見展昭聽了這話又皺眉;白玉堂急忙賠笑道:“你這人什麼都好;就是喜歡在這些莫名其妙的地方較真。丁月華是什麼人?她不止是丁兆慧的妹妹,也是我白玉堂的妹妹。你怕她影響閨譽嫁不出去,我豈不是更擔心她嫁不出去?說實話,只要她一天還待字閨中,我就擔心她有朝一日把你給拐走了。”
展昭看他那個耍賴的樣子,只得無奈地笑笑,撫摸了一下巨闕,又捏起那重新系上的潔白劍穗,嘆道:“一來一回,竟惹出這麼多事來。想起當日丁大哥歸還巨闕時說的那些話,真覺得心中慚愧。若是我當初能早點明白心意,又何必——”
“心意?”白玉堂聽展昭如此說,立刻眉開眼笑地湊了過來,抓住展昭的手,盯著他的眼睛道,“什麼心意?說來給我聽聽?”
展昭臉上一紅,狠狠地瞪了白玉堂一眼,就是不說。白玉堂知道展昭臉皮薄,只得笑道:“其實現在想來這事根本就不怪你,完全就是那個丁老二一手搞出來的。丁家大哥放任自己的弟弟胡搞,也算是推波助瀾,兄弟兩個都脫不了干係。所以這次他們兩個主動提前動身去陳州看著龐昱,盯著他的一舉一動,也算是戴罪立功了。”
“戴罪立功?”展昭無奈地笑道,“當著他們兩兄弟的面你怎麼不這麼說?”
白玉堂冷笑道:“那是沒想起來,要是想起來了,你當我不敢說?”
展昭無奈,只得嘆道:“我看你就是從小哥哥太多,養成你這個恃寵而驕的臭毛病。”
聽展昭如此說,白玉堂微微皺眉,說道:“你這麼一說我還真想起來了。我那個大哥,他最近似乎一直留在京城了,不知道要幹什麼。”
“哦?”展昭一怔,復又笑道,“你遇到這樣的大事,一場吉凶未卜的官司正鬧得滿城風雨,白大哥想看顧著自己的親弟弟,怎麼反倒還在你這兒落了口實?”
白玉堂深深地看了展昭一眼,在對方黑漆漆的瞳仁裡,他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正在意味深長地微笑。
“你笑什麼?”展昭皺起了眉,“有什麼話就快點說,別賣關子!”
白玉堂笑道:“我是在笑話某個人,剛才還說我恃寵而驕,可是他自己呢?明明有一個從小疼他疼到大的好哥哥,如今卻連人家的糟心事都要我來告訴。真不知道是說你粗心,還是說你根本就不關心自己的哥哥。”
“什麼?”展昭一驚,急忙一把拉住了白玉堂的胳膊,“你是在說我二哥?他和這件事有什麼關係?”
白玉堂點了點頭,“不錯。我也是今天剛剛得到的訊息,丐幫弟子們說,你二哥前幾日匆匆趕回京城,竟然一反常態地去了豐樂樓,主動要見我大哥,後來就一直留在了我大哥的身邊。至於你二哥為什麼會跟著他,我全都不知道。”
聽了白玉堂的話,展昭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低頭片刻,喃喃地道:“我二哥為什麼要這麼做?眼看著就要會試了,二哥不是應該留在家裡閉門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