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不知,大爺之所以要來陳州,那不還是因為你。”
說著,白福便壓低了聲音,將白錦堂在京城聽說白玉堂惹了官司之後的種種表現、以及做出來陳州幫忙打探訊息的決定這些前前後後的事情,一五一十全部都跟白玉堂說了一遍。
白玉堂聽完這些,眉頭微皺,臉色也凝重起來。展昭站在兩個人的身邊,自然也把這些話聽了個一五一十。看著白玉堂目光之中的擔憂之色,展昭自然也感同身受。他知道,雖然白玉堂經常在嘴上鄙視自己的大哥,但是他這個人最重手足之情,又怎麼可能置自己大哥的安危於不顧呢?更何況,如今明擺著白錦堂是為了他的案子才主動前來陳州幫忙的,從這個角度看來,白玉堂也不可能無動於衷。
想到了這一層,展昭便主動上前一步,對白福拱了拱手,道了一聲“白總管”。
白福自然是認識展昭的,急忙賠笑還禮。展昭客氣地道:“不知白總管可否告知如今白員外下榻之所。當初展某在京城曾經無禮冒犯了白員外,還希望能親自登門道歉,希望總管千萬告知。”
白福愣了片刻,但轉瞬之間便已經想通了展昭這句話的用意。他所說的冒犯了白員外,指的就是他砸了豐樂樓那件事。而此時他說要登門道歉,顯然也只是藉著道歉之名,給白家兄弟一個見面的機會。
想到這裡,白福忍不住喜出望外,拉著白玉堂的手笑道:“二爺,既然這位展爺要去別院見大爺,您自然也要跟著一起去。大爺這幾個月幾乎每天都要念叨你一兩次,要是他見著您去看他,真不知道會高興成什麼樣子啊!”
白福的話讓白玉堂的臉上再次浮現出幾絲波動的神情,他忍不住又看了看展昭。只見展昭微勾嘴角,輕笑著點了點頭。白玉堂皺著眉,彆扭地哼了一聲,對白福道:“既然如此,那還不快帶路。”
白福立刻誠惶誠恐地點頭,讓展白二人稍待片刻,自己一溜小跑著給兩個人叫車去了。
眼看白福走了,展昭端詳著白玉堂還是一臉尷尬的樣子,忍不住抿嘴微笑。
“你跟你哥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明明彼此關心,卻表現的跟有仇一樣?”
白玉堂一皺眉,往展昭臉上看了一眼,果然發現對方正眨著大眼睛好奇地等待著他的回答。白玉堂撇了撇嘴,冷哼道:“你當然不明白,你又沒有這種什麼事都要管,自己卻其身不正、為老不尊的大哥。”
“為老不尊,其身不正。”展昭默唸著這兩個詞,輕輕點了點頭,年輕的臉上閃過一抹淡淡的瞭然。
“你那是什麼表情?”白玉堂不悅地瞥了展昭一眼,“怎麼好像一副我是在無理取鬧的樣子?”
展昭一怔,忍不住笑道:“你這話是從何說起?”
白玉堂冷哼一聲,瞪了展昭一眼,不冷不熱地道:“你有一個為人正直義薄雲天的大哥,又有一個一心只想著你的二哥,你不可能明白我從小到大過的是什麼日子。你聽說過把自己唯一的親弟弟扔到別人家裡養的大哥嗎?”
“別人家裡?”展昭微微一怔,“你指的是陷空島?”
白玉堂冷笑道:“我去了盧家莊兩年以後,還聽見下人私下裡傳,說我大哥白錦堂已經死了。因為我沒人照顧,才被交託給大哥的摯友撫養。你聽聽,不光是我,連下人都覺得他死了。因為除了死人,沒人做得出這種事吧?你二哥當初那麼不喜歡寄人籬下,還不是帶著你和你娘一起去了你大哥家裡?可是他,就能做得出把我一個人扔出去的事來。現在還說關心我,哼!鬼才知道他到底在關心什麼。也許他來這裡就是為了跟龐昱做什麼不可告人的生意呢。”
“你大哥跟龐昱有生意來往?”展昭一怔,“小白,你說的是真的還是你自己的猜測?”
白玉堂也皺了皺眉,冷冷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