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這些刺客們不知道開封府的深淺,往往都很大意。一個人來行刺也敢大咧咧地番強進門,往往腳一踩上牆頭的瓦片就被展昭的貓耳朵聽了個清清楚楚。當然,這種魯莽的傢伙下場通常也很慘,三五下就被展昭打發掉了。
後來刺客們也知道了開封府有一個不好惹的展護衛,於是換了別的套路。從一個人單槍匹馬換成兩三個人配合行動,策略上也換成了調虎離山、聲東擊西等等一系列“陰謀詭計”。雖然這樣的刺客更不好對付,但也難不住展昭。更何況開封府裡除了展昭以外,還有幾個武功不弱的校尉,因此幾年之內,這些刺客別說刺殺,就連包拯的房門都沒有摸到,就全部被拿下了。
今晚這個刺客在展昭看來著實奇葩得很,因為他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這麼蠢的刺客了。單槍匹馬番強進院,一雙腳踩在牆頭上啪啪地響,直聽得人頭疼。這人手上功夫不知道怎麼樣,但是這輕功可著實是慘不忍睹。
展白二人循著聲音來到刺客進院的方向,遠遠就看見了一個黑影正從牆上躥下。展昭看了白玉堂一眼,用只有他們兩個人能夠聽見的聲音道:“看身法,我一個人就能應付,交給我吧。”
白玉堂微微一笑,瞥了展昭一眼,搖頭道:“這一路上無聊得很,好不容易遇到個好玩的,你別跟我搶。”
說著,也不等展昭說話,便縱身一躍,直接奔著那黑影飄然而去。展昭見白玉堂飛奔過去,嘴角一勾,也不著急,而是不緊不慢地從後面慢慢跟上。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白玉堂縱身飛奔而至的時候,那黑衣人也已經發現了白玉堂。自從他追隨安樂侯龐昱以來,大大小小也為他做了不少壞事,雖然沒有執行過行刺大官這樣的任務,但是在他看來,殺人越貨,夜闖民宅,都不算什麼難事。
因此,從驛站的牆頭跳下來的時候,他的心中可是放鬆的很。對於彷彿從天而降的白玉堂,一點思想準備都沒有。猛然見到面前白影一晃,立刻嚇得哎呀大叫一聲,飛身後撤就想拔刀。白玉堂怎麼可能給他這個機會,隨意抬起一腳踹在他的手腕上,然後右手跟上,一掌拍在那人肉墩墩的胸口。只聽黑衣人慘叫一聲,便四仰八叉地摔在地上。
見黑衣人摔倒,連白玉堂都怔了一怔。他看出這小子武功不怎麼樣,但是也沒想到竟然會這樣不濟。此時展昭也跟了過來,對著白玉堂微笑道:“幾年不見,白五爺的武藝愈發精進了。”
白玉堂一撇嘴,皺眉道:“不過癮不過癮,這小子太差勁了。展小貓,聽說這幾年也有不少賊人來開封府行刺,難道都是這種貨色?”
展昭皺了皺眉,搖頭道:“那倒不是,三次之中倒有一次是真正的高手,讓我也頭疼的很。”
“哦?”聽展昭如此說,白玉堂竟來了興致,笑道,“果真如此那以後我可要多在你們開封府逗留,就當是為了湊湊熱鬧,幫你對付這些宵小之徒也是好的。”
展昭笑著看了白玉堂一眼,道:“你白五爺身負丐幫與陷空島雙重責任,還有工夫管我們開封府的閒事?”
“開封府的事是閒事,但是你展小貓的事卻是我的正經事。”白玉堂笑道,“五爺怎捨得不管?”
展昭被白玉堂一句話說得臉紅,忍不住瞪了他一眼,皺眉道:“眼下還有件閒事呢,白五爺你可別幹了一半就不管了。人要跑了看你怎麼跟包大哥交代。”
白玉堂這才想起那邊地上還躺著一個,忙走過去檢視。黑衣人蒙著臉,露在面罩外面的一雙眼睛緊閉,顯然已經昏了過去。白玉堂一撇嘴,拎著那傢伙的脖領子,好像拖死狗一樣將人拖著,對展昭道:“你帶著他去見包大哥,我再四處看看他有沒有同夥跟來。”
展昭先檢查了一下,發現這人只是因為捱了白玉堂那一掌傷勢略重昏過去而已,並無生命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