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的拉著梵妙霓的右手,哭的死去活來,抬頭見師父執拗的鎖緊右臂,碎屑在胸口上頂出了殷殷血色,丁嬈嬈大叫一聲,悲嘶道:“師父,我……我答應你啦,我答應你啦。”
梵妙霓莞爾淡淡一笑,鬆開右手道:“好丫頭,你總算沒有讓我白費功夫,你且記住,師父恪於誓言,無法和你一同出山,但是師父會在你身邊保佑著你,你這丫頭的膽氣小,心思柔善,這本是你的長處,但是你千萬記得,關鍵時刻,切記不能心慈手軟,以至貽誤時機。”
丁嬈嬈死命的閉著秀眸,任由兩行酸楚的淚珠兒橫灑而下,整個人哭成了淚人兒,悽楚可憐,陽光從窗外照射進來,暖融融的照在她的小臉上,她的身軀卻如同墜入冰窖,合著天旋地轉般的顫抖。
梵妙霓輕輕拍著丁嬈嬈潔白的手背,低聲道:“去吧,既已無事,你便早些上路。”
丁嬈嬈稍稍睜開眼簾,目光中卻是一派死灰般的白色,她嬌婉的點了點頭,失魂落魄的向房外走去,步履潺潺,無依的幾乎邁不動步子,好不容易走到房門外,伸手推門,面前一陣煙塵伴隨著地動山搖撲鼻而來,她回頭輕輕瞥了梵妙霓一眼,見到她攏手站在窗下,便連眼角也沒有再看過自己,丁嬈嬈狠狠的一咬牙,拉起裙角飛快的朝外跑去。
不過一會,腳步聲便掩蓋在山石碎裂的聲音下,再也聽不到了,梵妙霓痴痴的看著窗外天色變幻,濃霧升起,白雲蒼狗隱約可見,不時的又有轟隆隆的巨響在腳下震顫,她緊緊地閉上眼眸,好像石頭一樣站立不動。
過了不知幾個時辰,天色微微變得昏暗,腳下的巨響連成了串,梵妙霓才悠悠的吐了一口氣,低聲道:“出來吧……”
窗外的角落中不知何時走出一個修長的身影,面蓋方巾,髮髻隨意的撲在腦後,正是玉瑩,梵妙霓嘆氣道:“你怎麼還不走?”
玉瑩走在梵妙霓的對窗站定,柔聲道:“師姐,你……你這又是何苦呢?”
梵妙霓執拗的轉回頭去,在地面蒲團上蜷身坐下,昂頭道:“我作這一切,問心無愧,上對得起列祖列宗,下對得起自己的良心,有何不可?”
玉瑩轉身走到房門邊推門而入,來到梵妙霓身前的蒲團上,學她一般的坐下,雙眸近近的彼此對視,玉瑩妙聲道:“師姐,難道你沒有什麼話要對我說的?”
梵妙霓不耐的蹙眉道:“我說什麼?”
玉瑩嘆氣道:“自從昨夜你願意出讓神玉,我便覺得奇怪了,只是我一直不好出聲問你,我還記得十幾年前,師父對我們說過一次,說神玉乃是此地鎮山之寶,因為神玉山下是一座海底熔土,經年大火不斷,若不是神玉在山上鎮住的話,這神玉山恐怕早就毀於一旦了,今日神玉已失,這裡頃刻便會坍塌,你……你為何要這麼作?”
抬頭瞥了梵妙霓一眼,見到她毫不動容,玉瑩又道:“後來我回去推想了一晚,這才意會出你或許早有安排,你把手下的弟子們都趕出山門,自己卻巋然不動,難道……你是想以身殉山,從此葬身海底?”
梵妙霓高昂的額頭一頓,低頭道:“我……”
玉瑩閉目嘆息道:“再加上方才你對小丫頭作的囑咐,我大致便能猜出來啦,師姐……我只問你,你……你到底是不是梵妙霓,梵師姐?”
梵妙霓結舌道:“你要胡說什麼?”
玉瑩道:“昨晚那長白費二招上門來,他口中言辭鑿鑿,說你絕不是梵師姐,看來也不是空穴來風咯?這麼多年來,你一直假扮梵師姐,代她行使掌門之職,你……你到底是何人?”
梵妙霓索性閉上眼眸,來了個不聞不動,玉瑩忽然垂淚道:“你不說,我或許也能猜出大概,二十一年前,師父派出門下兩名弟子出山修道,其中一個……死在了外面,從此音訊全無,你回山後,便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