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陽春三月就要過去了,山外漢江兩岸,早已被覆蓋上厚厚滿滿的金黃一片,正是油菜花吐蕊招蜂的時節。 而朱家河依然還是那麼蒼翠,彷彿只有點綴在藤蔓枝條上的野花,在暖和的春陽裡,昭示著季節的變換。而家家的煙道,煙霧還在徐徐的飄逸著。 小街上到是逐漸的熱鬧了起來,一冬天的封山,家家戶戶的儲備都已消耗的差不多了,加之春耕備耕,道路又已恢復交通,便使整個小街每天都洋溢著喜笑歡欣。 當然,最熱鬧的地方,就是這三大碗酒家了。自從開業,雖然僅有短短的幾天,但從酒家溢位來的獨特香味,一天比一天濃厚,進出酒家的人,也漸漸的多了起來。剛開始,大多數的農戶還對最低二十元一份的三大碗,著實有些肉疼,卻又阻不了牙根滋滋往外冒出的涎水,只好躊躇著進去,那知道吃過一次後,再到小街上,就再也不猶豫了,必定是要吃過三大碗才回去的。 而每天十一點左右,縣公交公司的兩輛中巴,會前後相差半小時,停在酒家門前,總有一至二個小旅遊團,引導著形形色色的遊人,進入酒家的二樓,去品嚐五十元一份,但卻是根據遊客年齡、性別的不同,自主選擇不一樣口味的三大碗。幾乎在同一時間,從景區過來的兩輛中巴,也停在了酒家的樓前,下車來的遊客會上到二樓,隨車的散客,大多就在一樓的大廳裡,自主選擇二十元、四十元、七十元一份的三大碗。 短短的幾天,朱家河三大碗酒家的名聲就逐漸的擴散開去。 而鄉政府,在這個時候,縣,鄉兩級該開的會,也都已經開完,年度目標任務,也都以責任書的方式,層層分解了下去。剩下的就是具體抓落實了。真正的忙碌,也是從現在才開始。 和文漢亭每天早出晚歸截然不同的是,洪炳遙好像很是逍遙,幾乎每天都是這樣,除了去餐廳吃飯,都待在辦公室裡,戴著耳機,雙眼緊盯著電腦螢幕,時不時的,雙手在鍵盤上飛舞一陣,也不知在忙著什麼。要是有班子成員或者是幹部們來找他彙報工作,他也是能推就推,“我馬上就調走呀,有什麼事,去跟文鄉長彙報。” 而文漢亭,已經是二天沒有回鄉政府了,此刻正和劉偉明李富貴,帶著計生辦,經發辦的幹部們在距離鄉政府四十公里的冷水村。 村委會低矮的辦公室裡,爐子裡的柴火燒的很旺,暖融融的。 “你們是怎麼算的?”文漢亭看著劉偉明遞過來的幾張紙問。 “我們是按照鄉上昨年的農民人均純收入標準,以最低的三倍,計算的他們家的社會撫養費。”劉偉明遲疑著,“這沒有什麼不對吧?” “你們一直都是這麼執行的嗎?”文漢亭沒有回答,又接著問道。 “一直都是這樣的,全鄉都是這樣的標準。”旁邊的計生辦主任羅廣義也感到文漢亭的語氣似乎有些慍怒,便接過話來。喜歡鄉長()鄉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