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頭。
程紹輝正準備離開之時,一輛銀色的布加迪威龍從山下急駛上來,兩輛車子在同一時間急剎車,輪胎摩擦地面,響起刺耳的聲音,只差那麼一點點,便撞個正著。
齊少驥和程紹輝似乎都驚出了一身的冷汗,兩人都沒有立刻做出反應,只是各自坐在駕駛位上,透過前擋風玻璃,凝視著對方。
過了好一會兒,程紹輝率先推開車門,走向齊少驥。
齊少驥卻是穩若泰山一般依舊坐在那裡,看著程紹輝走近,他將一隻胳膊閒閒的搭在車門上,仰起頭,嘴角掛著一抹戲謔的笑,吊兒郎當的說道:〃原來是程少爺,少見了。〃
〃齊少爺,的確好久沒見了。〃程紹輝一向的溫文爾雅,在任何時候都表現的禮貌有加,無可挑剔。
齊少驥挑了挑眉,不置可否,繼續勾著他的那抹淺笑問道:〃今天怎麼有空回別墅了?〃
〃呵呵,回來看看,順便送個朋友。〃
程家別墅與齊家相距不遠,不過程紹輝在學校附近有公寓,平時基本不住在這裡,只是在週末的時候偶爾會回來。
因為齊家與程家素有生意往來,齊少驥與程紹輝也是認識的,但談不上有什麼交情,此時見面不過是點頭打個招呼而已。
兩人簡單的寒暄了幾句,便各自離開。
齊家別墅的門口,齊少驥遠遠的便看到了沐惜惜纖細而熟悉的背影,他的嘴角浮起一抹莫測的笑,一腳油門,車子便噶然停在了惜惜的身邊。
第二百八十二章 我才是爸爸
清晨的臺北街頭,人少車稀。 。
忠效東路上,一輛銀色的布加迪威龍如風一般馳騁而過。
駕駛座上的男人戴著墨鏡,額前的碎髮被晨風吹得微微凌亂,刀削般的面孔陰冷的沉著,此刻看起來卻是更加冷酷而俊美。
他一隻手搭在車門上,另一隻手隨意的握著方向盤。
隔著茶色的玻璃鏡片,他深幽的眸子更加深不見底。
當車子停在齊家別墅門口時,齊少驥靠著座背,轉頭向樓上的某個視窗望去。
昨夜是他父親齊慶州的新婚之夜,可是對於他來說,卻是最難熬,最痛苦的一夜。
想到那個女人會一/絲/不/掛,在自己父親的身下婉轉承歡時,齊少驥緊握著方向盤,大手青筋暴露。
‘砰砰砰’三聲沉悶的撞擊,齊少驥狠狠的砸向方向盤。
這個女人會如此折磨他?
昨晚面對那樣活色生香的誘/惑,他一閉上眼睛居然眼前都是她的臉。他什麼都沒有做,只是因為那個人不是她。
可是,那個時候,她又在做什麼?
難道在她的心裡,他真的不如他的父親嗎?
該死的女人,他恨不得掐著她的脖子問個清楚,為什麼只在一夕之間她便欺騙、背叛了他?
她當他齊少驥是死的嗎?
森冷深幽的眼眸隱藏著某種危險,薄唇一勾,他齊少驥絕不會讓她過得安逸,他會讓她知道背叛他的下場是什麼?
她傷害他一分,他今後要十倍百倍的奉還給她。
推開車門,齊少驥微微彎身,筆直的腿隨後跨出,反手關上車門,徑直走進別墅。
〃少爺,您回來了。〃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婦人在門口畢恭畢敬的迎上齊少驥。
〃嗯。〃齊少驥隨口一應,腳步未做片刻停留,〃李媽,我父親呢?〃
〃少爺,老爺和新夫人正在用早餐。〃
腳步倏的停下,齊少驥的脊背微微一僵,卻只是短短的幾秒鐘,接著步履穩健,走進了餐廳。
長方形的寬大餐桌,齊慶州坐在主位,一左一右各坐著兩個年輕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