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歸何處。寂寞無行路。若有人知春去處。喚取歸來同住。春無蹤跡誰知。除非問取黃鸝。百囀無人能解,因風飛過薔薇。
李柰回到房間後一個人在窗前呆坐了很久。
這扇窗往後院開著,剛好對著屋後那一壟地的稻田。
風吹稻浪,嘩啦啦的聲音時不時從窗外傳來,月色如水般傾瀉而下,如霧般瀰漫開來,整片稻田在月光的籠罩下顯得格外靜謐,這個場景甚是治癒。
打完電話後的司徒璞雲在亭屋沒看到李柰,雖然絲毫沒有捕捉到她的心理活動,但也很快來到房間尋她。
“咚咚咚~”
“李柰,你在房間裡嗎?”
伴隨著一陣敲門聲響起的是司徒璞雲的一句問候聲,聲音急促而低沉,令人不由得心頭一緊。
“我在裡面,請進教授~”
李柰轉過身去對著門口大聲答道,並試圖站起來要去給司徒璞雲開門。
門是虛掩上的,司徒璞雲輕輕推開門探進半個身子進來,原本打算道聲晚安就離去。
“你是怎麼一個人走回房間的,這麼遠的距離,下次可以叫我扶著點兒你~”
這時看到李柰已經站起來走到床邊,司徒璞雲見狀立刻衝上前去,一邊扶著她一邊喊道,
“你不用過來,醫生特別囑咐你要少用力!快點坐下吧!”說完話,並將她扶到床邊坐下。
“我沒事,一點點距離還是能走的~嘶~”話音未落,就聽見她的呻吟聲。
“你怎麼了?”司徒璞雲焦急的聲音從她的耳旁傳來。
“沒事,可能剛才踉蹌了一下。”
司徒璞雲扶她坐下後也在一旁坐下,並拉起她的腳檢視傷勢,神情認真且專注。
李柰被他突然的舉動嚇得心臟砰砰直跳,羞赧地直蹙眉頭卻不敢輕易吱聲。
司徒璞雲並沒有反應過來,自己突如其來的舉動有什麼不妥之處,他反覆確認李柰腳上的傷沒什麼大礙之後便將她放下。
“教授?”
“嗯?”
司徒璞雲抬起頭來,兩人的目光對上的那一剎那,他才反應過來剛才的舉動是有多冒犯。
“抱歉,一時心急了。”意識到不妥之後,司徒璞雲立刻跟她道歉,這時他眼裡的神情已由剛才的犀利,轉變為飽含朦朧的氤氳之情。
李柰見他匆匆劃清界限跟她道歉,心裡由剛才莫名的悸動,一瞬間轉變成為一陣飽含醋意的心酸。
“教授你剛才的行為也能成為我的寫作素材。”
李柰剋制住內心的酸楚,故作輕鬆地回應著他。
“什麼樣的素材,剛才抓你的腳那一段嗎?”
說完不好意思的捂著眼睛,尷尬地輕笑了幾聲,他當然聽得出來李柰這是在揶揄和玩笑他。
這一整天他們都在討論生活中的哪一件小事,值得當作李柰寫作的素材。
這是一件令他們既開心,又能互相消遣的小娛樂活動。
“如果你覺得這是一段好素材,我不介意你寫進去。”
司徒璞雲整理好情緒,繼續說道。
“這是一段很好的素材,這個場面既溫馨,又浪漫,而且還十分曖昧~”
李柰低著頭輕聲說完,不敢去看他的眼睛,此時她的心砰砰直跳,比任何時候跳得都兇。
“咳咳~”
房間裡除了傳來幾聲煢勁有力的咳嗽聲之外,便只剩下一片旖旎的沉寂。
“我~我,我……”
李柰抬起頭來,饒有趣味地看著他,看他‘我’半天也‘我’不出下一個字。
司徒璞雲就坐在她的邊上,四目相對之間,雙方呼吸吐納,那些微弱的氣流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