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
龍小井這才真的著了急,三下王除二蹬褲子。
錢富貞趕緊背過身去。才不看一個男人穿衣服呢。
急馬火眼地穿好衣服,龍小井和錢富貞一路小跑似地出了屋門和院門,很快跑到錢富貞家西邊小樹林裡的小灰兔窩旁。
可不是嘛,當初給小灰兔壘的窩裡,已經空空蕩蕩的,哪裡還有它的影子。
看著沒了兔子的空窩,錢富貞急哭了,兩手交替著用手背抹眼淚。
“錢富貞你彆著急,先弄清小灰兔的下落再說。”
“它連個影子都沒有了,還到哪裡找它去啊,八成是讓嘴饞的傢伙給偷走宰了吃肉了,它才那麼大,多可憐呀,嗚嗚……”錢富貞傷心得哭出了聲來。
“別哭,別哭,錢富貞,我有辦法弄清是怎麼回事。”龍小井說道。一邊伸出手,拍拍錢富貞的肩膀。
當初在部隊上當特種兵時,搞野外求生,龍小井學到了一手,就是要找敵人時,先找他的蛛絲馬跡。最近和錢老大一起打兔子,他又學到了一手,就是野兔子的習性。
特種兵的本領加上錢老大教給他的常識,使龍小井信心十足。他圍著小灰兔的窩轉了一圈,然後仔細地在地上尋找,終於,他的眉毛一挑——他找到了小灰兔的蹤跡。
儘管這蹤跡隱隱約約,若有若無,很難看清,可是,它逃不出一個老特種兵的眼睛。
龍小井貓著腰,尋著小兔子的蹤跡,一步一步向前走,走了幾步,對錢富貞道:“錢富貞你還愣著幹嘛,跟我一起走啊,我現了小灰兔的蹤跡,沿著它的蹤跡找,不怕找不到它。”
錢富貞一聽說龍小井找到了小兔子的蹤跡,止住了哭泣,緊抹兩把眼淚,緊走幾步,跟了上來,也學著龍小井的樣子,把腰貓下來,可是,她什麼也看不見。
錢富貞一雙平民小少年的眼睛,怎麼跟一個老特種兵的眼睛比啊。
龍小井見錢富貞也貓下腰來,眼睛卻左看右看地像是個色盲看測盲圖那樣不知所在,便笑道:“錢富貞你貓下腰來幹嘛啊,你那雙眼睛,不好使啊,貓著腰走路是很累的啊,有我貓著腰找它的蹤跡就行了,你只是跟著我走就行了。”
錢富貞又使勁看了一陣子,實在看不出什麼名堂,就把腰直了起來,跟著龍小井的屁股走。
一個貓著腰在前面噌,一個兩手甩甩地在後邊跟著,那樣子,活像錢富貞抓了個俘虜兵,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一大早沒事在做遊戲。
錢富貞跟著走了一會兒,還是什麼也看不見,便將信將疑地問道:“龍小井,你是真的看見了小兔子的蹤跡,還是在裝蒜?為安慰俺,你用你這小把戲糊弄俺是吧?”
“切,錢富貞,難道我這麼會安慰你嗎?再說了,你知道不,小女孩子哭的時候,是最好看的時候,啊不,是最好玩的時候,說真的,我最愛看小女孩子哭了,只是很難看到啊,今天可是讓我開了眼了,原來——”
“原來嘛啊,你倒是說啊,原來嘛啊?龍小井你說啊。”
“原來,小女孩子一哭,這臉蛋,嘿嘿,像——”
“像嘛啊?”錢富貞被龍小井這一逗,暫時忘了因為小灰兔丟失而導致的傷心,一心想知道自己剛才哭的時候在龍小井眼睛裡是個什麼樣。
“像——”
“你倒是說啊,你倒是說啊!”龍小井越不說,錢富貞越想知道,一個勁地催促著。
“像個大裂瓜!臉變成了橫著長的大瓜,嘴變成了瓜上的大裂口子,口子裡面的瓜籽(牙齒)都快掉出來了!哈哈哈!”
哇,自己的臉成了大裂瓜,自己的牙齒都快掉出來了,這多難看啊,天性愛美的女孩子,又羞又氣。
錢富貞兩手用力,一推龍小井的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