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陸和的想法,畢竟誰知道這男人生下的孩子,到底是什麼樣的怪胎。
校長搖了搖頭,苦笑道:
“你以為我就沒有想過嗎?”
“說來也怪,按理來說他才懷孕不到兩個月,應該是可以打胎的。”
說著,校長忽然情緒激動的指著螢幕裡的懷孕男生道:
“但是你看看他,他哪裡像是一個才剛剛懷孕的人了?”
看著那肚皮如巨球的男生,聽著他時不時發出的呻吟聲,陸和不由點了點頭。
這巨鼓的肚子,說他懷了七八個月都有人信。
這種情況下,擅自墮胎說不定會一屍兩命,倒還不如直接生下來為好。
只是,也不知道是不是陸和的錯覺,那鼓脹的肚子,居然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變大、變大……
就像是氣球一般,若是再這樣繼續下去,說不得會直接爆炸也說不定。
“他真的還能夠堅持到孩子生下來的那一刻嗎?”
看著那滿是血管、膚色也十分不正常的鼓脹肚皮,陸和若有所思的想道。
……
另一邊,學生會的辦公室裡,東鶴敲了敲了門。
“進來吧。”
踏進獨屬於幽玉一個人的辦公室,光是看到其背影,東鶴便感覺自己的大腿軟了一下,差點就要下意識地跪了下去。
“怎麼?跪習慣了,讓你站起來反而不習慣了?”
縱使是蹲在地上背對著東鶴,但幽玉的背後彷彿長了一隻洞察一切的眼睛一般,言語之中盡是說不出的嘲諷。
“沒……沒有……”
東鶴剛要跪下去的膝蓋頓時一僵,隨後又猛地站直。
鼓足了勇氣,東鶴大著膽子說道:
“會……會長,我想退會!”
受如此大的屈辱,一般人確實不可能會在繼續待在這裡了。
“為什麼?難道為的僅僅只是那已經破碎的可笑尊嚴?”
幽玉忽然轉過身,嚇了東鶴一跳。
窗外的夕陽透過玻璃窗灑在了幽玉的臉上,令她臉上的血液變得昏黃詭異。
血,身上、臉上、手上到處都是血!
這足以讓普通女生高聲尖叫的血,在幽玉的眼裡卻彷彿番茄醬一般。
她甚至若無其事的舔了舔沾染著鮮血的青蔥玉指,絕美的黑色眼瞳似乎在此刻微微散發著猩紅的光亮。
在東鶴眼中,此時的幽玉又彷彿換了一個人。
從之前君臨天下、讓人膽戰心驚的女皇,變成了如今渾身上下散發著邪魅詭異的瘋子。
邪異,但是卻莫名的令人著迷,甚至忍不住的沉浸其中。
忽然,東鶴一眼看到了幽玉身後那被開膛破肚的死屍。
縱使是死亡,也滿是不可置信地瞪大著充滿了血絲的雙眼,像是在疑惑自己為什麼而死。
當下,東鶴便不由大吃一驚:
“你把你的狗……給殺了?”
聽說這條狗可是幽玉從小養到大的,但居然就這麼草率的被會長給親自殺了?
“殺了就殺了,誰讓它敢在我最忠誠的下屬面前尿尿呢?”
絕美的臉忽然猛地靠近了東鶴,邪魅的氣質似乎在汙染著東鶴,令東鶴的臉不由紅了紅:
“為了你,我可是把它都割下來給你出氣了呢……”
說著,那剛才還侮辱了東鶴的地方,如今就這樣在幽玉的剖刀上,被整個的好似燒烤一般的給串了起來。
艱難地嚥了一口唾沫,一種莫名的感動,竟在東鶴的胸前不斷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