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實力和你相仿的邪道宗派,他們犯了禁忌,你難道帶著整個宗派去拼命不成?說不定先滅派的是你們。
白雲觀主真是後悔莫及,當時怎麼就讓他當了會盟見證人?現在想這些都晚了。
白雲觀主勸道:“寧道友,血河宗實力非同小可,需從長計議,道友先將盟約收下,讓我們完成儀式再說,下面弟子們還等著。”
寧澤也知道這事自己做得不地道,但在他實力不行的情況下,就要靠手段,見證人,這是白雲觀主邀請他的,這一點自己絕沒有算計。
寧澤算是看透了,這些宗門已經不將平民當人,死個數萬,他們眼睛都不會眨一下,看著觀水真人眯著眼睛,白雲觀主應付他,他的火噌的一下就上來了。
“既然貴派和樓觀道都不在乎我人族同胞死活,那麼你們盟約成不成,與我何干?”寧澤劍眉倒豎,揮袖就走。
老道眼睛也閉不住了,這位要是走了,就等於放棄了見證,就算結盟失敗,這可就成笑話了。
“道友,稍安勿躁,容貧道和清寧道友商量一下,”觀水老道趕緊上前攔住寧澤。
老道將白雲觀主拉到一旁,問:“寧澤不是你們白雲觀弟子嗎?”
白雲觀主也火了,反問:“寧澤不是你們樓觀道請來的見證人嗎?”
兩個老道大眼瞪小眼,一問,他們都不認得寧澤,兩人直接蔫了,這事辦的,簡直就是沒法形容。
他們回到寧澤身邊,觀水真人質問:“寧道友不是白雲觀的弟子嗎?”
“我什麼時候說過,我是白雲觀弟子,我不是一直在說我是散人寧澤,散人就是沒門沒派,你們不懂?”觀水老道差點被噎死。
“那你怎麼迎我們上山?”觀水繼續質問。
“我不是沒事嗎?看各位在山下等著,剛好我對天台山熟悉,就想做件好事,幫諸位領一下路,這也有錯?”
觀水真人臉都成了包子,一臉苦澀,白雲觀主也猜到了真相,一臉頹然,請求道:“道友就不能換個要求嗎?”
寧搖頭,決絕道:“看來你們兩派是不想管,那在下只好另謀它法,六月初六,凌絕頂,萬道會,我倒要問一問大能道宗,他們定下的禁忌是放屁嗎?”
白雲觀主和觀水真人一聽,差點沒跳起來,你連道宗都要當面罵?
要是讓他在萬道會上說,他們樓觀道和白雲觀知道有宗派圈養血妖,卻置之不理,那簡直就是一臭到底。
很多事大家都是這麼做的,但是你要擺在桌面上,那就是另一回事。
觀水真人和白雲觀主,看著會盟臺下已經亂起來了,大家都交頭接耳,再加上寧澤威脅,他們兩個真是騎虎難下,進退兩難。
寧澤見火候到了,就在旁邊分析道:“血河宗和白雲觀實力相仿,如果樓觀道和白雲觀聯手,再各自邀請同道,以巨山壓卵之勢,再加上以有心算無心,擊之以雷霆,血河宗覆手可滅。”
兩位老道有點心動。
寧澤看有門,趁熱打鐵,轉而利誘道:“如果滅了血河宗,在下願意承擔一切後果,我會在萬道會上揭示血河宗的罪行,併為樓觀道和白雲觀請功,血河宗是萬年宗派,其積累必然驚人,如果滅了血河宗,所有資源全歸你們,我分文不取,血河宗一滅,血鷲山福地,可以作為你們兩派別府,還能起到殺雞儆猴的作用,震懾對你們有敵意的宗派。”
兩位老道被寧澤說得心跳加快,臉色發紅,聽起來真是萬利而無一害。
“要滅血河宗,我們也要付出很大的代價,”觀水老道,人老成精,還有些猶豫。
寧澤冷笑一聲:“天下哪有沒有風險的買賣,這樣一本萬利的事,你都怕,看來真是老了,膽子越活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