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宗有些明悟,這應該是以某種道痕所寫,除非將凌絕頂剷平,否者你剷除一寸,字入石壁一寸,剷除一尺,它就入壁一尺,無窮無盡。
九幽五指如鉤,以道韻劃過,字有些花了,他再用道韻,慢慢字跡模糊,他們都舒了口氣,可他們沒有留意到,天卻變了,一道道水氣朝凌絕頂凝聚……
“公子我們怎麼不走了?”蒼問道。
寧澤看著水氣凝聚,他一笑道:“看雪……”
蒼和白有點不明白,但還是朝著遠方看去,那邊竟然下雪了……
四季如春的凌絕頂下雪了,凌絕頂弟子歡天喜地,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事。
只有六位道宗心中陰沉,他們雖然不知道為何會下雪,但絕對是寧澤的後手,那句“惡地多奸佞,大雪永不停”,他們想到此句,心中一寒,希望不是他們猜想的那樣。
“公子,我們是去長生天看小姐姐嗎?”
“不,我們回家,我想家了,尤其是今天,有人在喚我,必須儘快回去……”寧澤解釋了很多,不知道蒼懂不懂。
“那就回去吧,”蒼狠狠地點了點頭。
只要和公子還有白在一起,去哪裡,他都不怕。(未完待續。)
第二百一十九章歸
“蒼,你身上的道袍是誰的?”
“帶我過來的道人,從伙伕身上拔下來的。”
“告訴我,發生了什麼?”
“好,公子你當時讓我們等你……”
寧澤雖然早有預料,可聽了,還是氣憤難忍,雖然他已降下天罰。
從此凌絕頂終年大雪,只要東海不幹,大雪不止,這就是天罰,他領悟天碑道痕所得,所悟的一個天文“雪”。
他走後,蒼和白鹿依舊住在血河別院,可是凌絕頂頒下禁令後,蒼和白鹿的處境就艱難了,眾弟子知道他們主人已死,就開始打他們主意。
蒼由於長相奇怪,被人嫌棄,被趕到伙房燒火,他畢竟只有六歲,常常被伙伕欺負打罵,缺衣少食……
白鹿被那位摔死的弟子奪去,收服不成,淪為苦力,時時鞭打折磨……
寧澤有返回臨絕頂,鬧個天翻地覆的衝動,最後他還是抑制住了,畢竟他只有一人,再怎麼鬧,只會傷及無辜,白骨和玄玄不說,其他四位他也傷不了,還是實力不濟。
一股黑氣沖天而起,寧澤腳下雲氣被衝得一陣晃動,這是?
寧澤俯瞰大地,大地開裂,黑氣外洩,這是陰氣……
他抬頭觀天,天不再蔚藍,變得陰沉……
“公子,怎麼停下了?”
“沒事,”寧澤並未多做解釋,他知道這些異變,只有道宗以上才能察覺。
前面一個城池,東鳴城……
很多嬰兒和婦人的哭喊聲從中傳出……
“不要燒死我的孩子,不要燒死他……”
寧澤蹙眉,聽到如此絕望的乞求,他心中不忍,散去雲氣,入了東鳴城。
只見一位位守城軍士在搶奪一個個襁褓中的嬰兒,諸多婦人死死抱住不放……
嬰兒哭啼、婦人哭喊乞求、軍士斥責聲亂成一片,周圍城民雖然面露不忍,卻低頭不語。
寧澤走向前,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軍士見寧澤身穿華麗龍袍,不敢遲疑,對寧澤講述一遍。
寧澤聽後,心中有些猜測,他走向一位婦人,開口道:“大嫂,可以讓我看看你的孩子嗎?”
婦人有些害怕,可看了看寧澤,還是將孩子遞了過來,不知為什麼,她覺得這個人不會傷害寶寶。
寧澤接過嬰兒,小孩看到他,不哭鬧了,伸出胖胖的小手舞動著,然後咯咯咯地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