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耿鑫磊覺得很憋屈,他其實不反對展教官的“實戰演習”,甚至很推崇,畢竟作為一個熱血男兒,他想活動在第一線,成為讓犯罪分子聞風喪膽的警察,而想要達到這一目標,光靠紙上談兵可不行。只是這一次展教官的做法真的讓人無法淡定下來,理解是一回事,接受又是另外一回事。他已經夠鎮定,沒想到和安瀾一比還是矮了一截。
“安瀾,你知道這次演習的內容是什麼嗎?”耿鑫磊問道,原本他擔心安瀾適應不了所以說得很含糊,此時他的擔心完全沒有必要,沒準說出來能讓安瀾變變臉,於是他打算全盤托出。
“咦……”安瀾看到耿鑫磊的樣子很古怪,難不成這次演習很特殊?不過見慣大風大浪的他還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那個展教官即使再變/態,也不至於讓他們去熱帶叢林來一場真實的生死之旅吧。
“原本不想刺激你的,但你這麼無所畏懼,我就實話實說吧,這次展教官准備……”耿鑫磊的話還沒說完,寢室門被人用力踢開了,進來的室友幾人臉色都很差,顯然心情非常不爽。
“展震豪這個變/態,我*他祖宗!”寢室裡的官二代陸陽進門就罵開了,一旁的室友急忙捂住他的嘴,耿鑫磊更是眼疾手快立馬把寢室門也給關上。
“你瘋了,忘了之前他是怎麼整治你的嗎?”一個室友勸道。
“是啊,你老爹雖說是官位不小,可展教官的後臺據說是京城那邊的,招惹他小心連你老爹也給賠進去。”耿鑫磊接著說道,還好他們反應都很快,應該不會傳出去的。
陸陽還想罵幾句,但想到大家的話頓時萎了,前車之鑑讓他明白他這個官二代,在別人面前還能稍微擺擺威風,在展震豪面前只能算個P。可要讓他這麼憋著,他實在受不了。
“你們都知道,我畢業以後一定不會去第一線的,做這麼實踐有什麼用?”陸陽憤憤不平的說道,周圍人紛紛勸解起來,不過安瀾怎麼看都覺得除了耿鑫磊是真心實意之外,其他人眼中都帶有那麼一點幸災樂禍的味道。
好吧,其實安瀾很能理解這點,他和夏旭東在一起的時候約見過不少警隊高層,其中不乏尸位素餐的傢伙,看他們大腹便便的樣子,傻子都清楚他們的位置一定不是依靠功勳上位的。陸陽今後肯定也會屬於這一類,由此看來牴觸實戰演練是可以理解的。既然確認以後升遷之路一帆風順,何必冒著危險建功立業。沒辦法投胎是門技術活,像他連投兩次都沒能攤上有權有勢的爹媽。
至於展震豪應該就是他們嘴裡的展教官,沒想到還真有兩把刷子,連官二代都必須一視同仁,後臺如此強硬卻甘願在學校當個小小的教官,這倒是很有意思。
不過最讓安瀾感興趣的還是室友們嘴裡的實戰內容,按他的想法應該是一場小規模的追逐戰,現在看來一定不是,那是什麼呢?安瀾覺得此時不是他發言的時候,於是便耐心等待。果然,很快便有人說出了他想聽到的東西。
“陸陽的心情可以理解,我們又不是法醫,為什麼要接受這樣的訓練?”待一夥人平靜下來以後,一個室友說道,看起來也是非常的不爽。
法醫?難不成這次是要和屍體打交道?安瀾心中一動,腦子突然冒出一個想法。
“展教官的思維不是我等凡夫俗子所能理解的。”另一個人嘆著氣,顯然已經打算認命。
“聽說還得寫什麼報告,不詳細的重寫,這倒底是屍檢課還是刑偵課啊?你們說我到底是造了什麼孽才會攤上這麼一變/態教官。”耿鑫磊也不甘示弱抱怨道。
大夥兒相繼發洩一通,才覺得有什麼不對,紛紛看向安瀾,因為他從頭到尾沒說過一句話,而且一直在笑,大家總覺得他的笑容太過詭異,以致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你沒事吧?”陸陽吞了一口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