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獲許就是他們的緣法。

九璃深深嘆息，那媚藍的目光裡，是無邊無際，深究無垠的溫柔。

待妖氣收斂，孔愚的身影再次出現在大地上，此刻她赤身裸體，渾身散發出瑩瑩光華，黑髮在星空下飛舞，眉眼清冷，唇似烈火，一旁，那九璃身披銀華帝袍，銀髮張揚，媚藍雙眼魅惑無邊，華麗無雙，二人站在一處，妖氣匯聚融合，竟是格外的相得益彰。

“愚兒，你如今不同往日，大道本是先靈之主，你以大道為魂，已是先靈之魂。

再加上，我本是先靈神狐，你又以我妖丹為骨，更是成就了先靈之骨，你以天地為血肉，天地本是混沌所開，所以，你之血肉也為先靈，故而，如今你已是真正的先靈。

這也正是我曾讓你融合我的內丹的原故，我想讓你成為先靈。”

“如今我有多強？”孔愚關注的卻是這一點，經歷這一場，她深刻地認識到力量的重要。

“所謂先靈，從誕生的一刻起，便是上仙，若為妖，便是天地大妖，若為魔，便是天地大魔。

你已脫離凡的範籌，如今可算是一九重劫的大妖。因是先靈，故而，你以一九重劫之力，可抗普通生靈五九之力。

修凡之後，便是仙境。仙境分為九境，分別是為一九重劫，二九重劫……直至九九重劫。九九重劫之後是為尊者，如星河劍尊曾經便是尊者境修為，再往上，便是至尊。如我，為妖界至尊，另有魔界至尊雪陌與天界至尊碧宵。”

孔愚眼中光華灼灼，她亦感受到她的強大，從此非凡！

孔家，與她再無半點關係！

而與此同時，十幾道身影，或魔，或妖，或仙，皆正往這裡飛來，但最先來的，不是仙魔妖，而是，人。

那是一個一身黑袍，如夜之王者一般的男人。

他彷彿天生就是為黑暗而生，之前這山脈裡的動靜太大，直至此刻，他才得以現身。

看到來人，九璃從掉落在地的儲物袋中，取出了一套衣服讓孔愚穿上。

孔愚神色從容，接過衣服，開始一件件往身上穿。

在九璃面前，她早已沒有所謂隱秘，更無害羞之說。

孔愚穿好衣服，那是一身華麗的錦裙，淡藍雅緻，烏髮也用一根玉簪挽起一部分，一部分則披散在身後，九璃則化作一道流光，融入孔愚識海之中。

如今孔愚的非同以往，她的魂是以大道所化，她的識海，如今浩瀚如海，天地之間的荒之氣息絲絲縷縷滲入而來，使得她的先靈氣息越加濃郁強大。

孔愚閉目，靜靜感受這除了天地靈氣之外的荒氣。

這一刻，她終於明白了她為何不能吸收靈石的原故。

靈石為天地之力所化，而她，卻是需要荒氣才能修煉。

身為先靈，天地靈氣無法讓她吸收，或者說，天地靈氣畏懼於她先靈的身份，不敢染指於她。

荒氣，古老，滄桑，神秘，但唯有先靈才可感受吸收。

當那黑袍身影接近後，他一眼看到的，便是一個靜立於星空之下的女子。

只見那女子身體頎長高挑，雖是背對著他，但他莫明就覺得，這女子，不凡！

“你是何人？”黑袍男人冷冷開口，聲音如同萬古不化的寒冰，鋒銳逼人。

孔愚一怔，這聲音似曾相識，她聽過。

☆、第五十六章　拜見上尊

你是何人。

孔愚突然笑了，她突然想起曾經在街頭，那人騎在鐵血戰馬之上，腰懸寒劍，煞氣逼人，整個人如萬載不化之寒冰，說她是煙視媚行的下作之人。

連青榕。

孔愚緩緩轉身，目光清淡，淡淡地瞥向來人，只見來人與上次街頭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