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波及不到。
戴環不禁豔羨道:“符師兄,我們平時駕鶴乘鷹,在風雨中往來穿梭,有時見了惡雲都需早早躲避,免得一個不慎被捲了進去,可如有這艘海舟在手,這些便全然不用去顧忌了,郭師伯倒是好眼力,也不知哪裡去結識了這位張道友。”
符御卿冷哼一聲,道:“祖師定下了騎靈禽渡海的規矩,就是為了磨練弟子心性,我等在這裡不過權宜之計。你們絕不可貪圖一時安逸而生出懈怠之念!”
戴環忙低聲道:“是,師兄。”
兩個時辰之後,日近午時,終於晴空開雲,朗日還照,遠遠可以望見數座島嶼點綴海面之上。
站在一旁的衛師妹說道:“師兄,前方有人阻路,看那衣飾,想是已到崇越真觀的地頭了。”
符御卿點了點頭,對戴環說道:“戴師弟,你拿了我拜帖前去。”
戴環道了聲:“是!”他起身出門,縱光出了飛舟。
這崇越真觀在海上自據一片海州,另外又佔了靈島散礁八十餘座,弟子逾千,乃是外海數得上的大派,此地名為牛角島,正是最外側的島嶼之一。
島上早已有人注意到這艘大海舟,因此上前阻攔,見了戴環出來,當即便有一道遁光攔在面前,喝了一聲,道:“何方來人?敢闖我牛角島?”
戴環定睛一看,見對方是一個藍衣少年,一雙眼睛張揚銳利,如鷹似隼,便小心說道:“我乃清羽門門下,奉我師兄符御卿之命,送上拜帖,欲與沈鳴孤沈道友一會。”
這藍衣少年沒聽過清羽門,但是卻聽說符御卿的名頭,臉上奇怪,把那拜帖接過一看,心下冷笑一聲,看這字跡,如龍蛇夭矯,銳氣刺目,殺意喧囂紙面,這哪裡是什麼拜帖,分明是戰帖。再想起兩日的傳聞,心頭頓時瞭然。
他暗道:“沈師兄最聽聞連敗了兩名玄門大派的弟子,被幾個老傢伙稱讚不已,如若再這麼下去,遲早要把我的風頭蓋過,聽聞這符御卿乃是陶真宏門下三代中的翹楚,若是我拿了此人,定能壓一壓他的威風!也叫那些老傢伙小看了。”
藍衣少年眼珠一轉,向戴環一招手,笑道:“你且隨我來。”
戴環不疑有他,隨他前行,行了沒有多遠,那少年卻突然回頭對他一笑,只見他手中開啟了一隻木匣,從中飛出一股黑氣,不知怎的,他被那黑氣一晃,神智一陣昏沉,便自暈了過去。
少年一把抓住他的衣領,哈哈一笑,便往龍國飛舟而來。
到了近處,他將戴環往船上一擲,手一指,一把飛刀憑空出現,貼在了戴環的咽喉之上,大喊道:“是哪個大言不慚的傢伙要與我沈師兄相鬥?”
一道虹光飛出,符御卿落在他的身前,他鐵青著臉說道:“正是符某,你是何人,為何挾持我的師弟?”
藍衣少年大笑道:“你聽好了,我乃崇越真觀真傳弟子徐錯,聽聞你符御卿你欲見我沈師兄,是以特來一會,若是你能勝過我,再見他也不遲嘛。”
符御卿眼神一變,臉色凝重了幾分,道:“你便是徐錯?”
徐錯見符御卿像是也聽過自己名頭,頓時高興起來,道:“不錯不錯,便是我了。”
符御卿沉著臉道:“我雖然也想會你,但如今我師弟在沈鳴孤之手,如是你做得了主,我便是與你一戰又有何不可?”
徐錯嘿嘿一笑,揮手道:“少來廢話,今日你戰也得戰,不戰也得戰,否則我一刀殺了你這同門!”
他將手一指,那把飛刀頓時切入戴環半個頸脖,霎時鮮血直流。
第五十章 奇貨可居
符御卿見徐錯突然動手,頓時又驚又怒,喝道:“住手!”
他身後跟出來的衛師姐等人也是一聲驚呼,隨即滿臉怒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