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從何處飛來,落在他肩膀之上。
符師兄表情不變,伸手從靈鴿腿上取了一隻信管出來,隨手拆了信套,取出信紙一看,目光中漸漸有精芒閃動,道:“這沈鳴孤果然厲害,五日前連敗南華派弟子丘居,太昊派弟子褚糾,蓬遠派弟子單慧真,好,好得很!他有此戰績,我再擊敗此人,救了審師弟出來,定能揚我清羽門的威名。”
戴環見他似是眼下就有動身之意,連忙勸說道:“符師兄,請先把手臂接好,休養幾日再去不遲。”
符師兄也知道這定是一場苦戰,大意不得,認真考慮了片刻,亦是點頭,他從袖中取了一物出來,道:“去給了此舟主人。”
戴環見是一枚刻有朱雀的牌符,不由一驚,道:“師兄,這不是恩師給你的符牌麼,你拿去給他作甚?”
符師兄沉聲喝道:“讓你去你便去,何須問這麼多!”
戴環無奈,只得拿了那牌符化做一道長虹往張衍這處而來。
此時寶閣之中,張衍站在窗前,卻是將這幾人此間一舉一動看得清清楚楚。
眼下見了這情形,便知道是這符師兄想要借他這海舟暫居幾日,接上斷臂,但他生性孤傲,不願開口相求,是以要送來此物,以示兩不相欠。
張衍笑了笑,對站在一側的郭烈說道:“郭道友,有你這師侄,看來無需我再出手了。”
郭烈哼了一聲,道:“符御卿這小子悶得緊,當年師傅撿了他回來,我便不喜歡他,他雖是有幾分本事,但郭爺卻不看好他,若是他不敵那姓沈的,還是要你張老弟出面不可!”
張衍訝然看了郭烈一眼,笑道:“郭道友對自家師侄這般沒有信心麼?”
郭烈嘿然道:“這小子若是把恩師他老人家的真武鬥法玄功煉成了,我自是有信心的,只是這小子初修道時仗著資質高,同時練了三門道術,自以為同輩之間無有敵手,還洋洋得意,後來恩師看不過去,點撥了他幾句,這才回歸正道,不過仍是個半吊子。而這崇越真觀的沈鳴孤,自小便練陰陽離元飛刀,他一路走來,心無旁騖,早已把這套法門練到了極致,除非踏入化丹境界,否則再也無法提高一步,是以此戰之局,依我看來,乃是六四之數,符小子輸面居多。”
第四十九章 以刀相迫
聽了郭烈之言,張衍微笑不語,這話且拋開真假不談,他卻從中聽出來不少酸氣。
不過細細一想,倒也並非沒有來由。
郭烈自稱與沈鳴孤戰前後戰了數次,卻都是不分勝敗之局,這符御卿乃是他的師侄,若是此次勝了,豈不是顯得他無能?
不過張衍心下也有計較,若是符御卿敗下陣來,他也不吝挺身一戰。
不單是崇越真觀本就是他為自己選定的磨劍石,而且還能順手還了人情,何樂而不為?
這時戴環駕了遁光磨磨蹭蹭來到寶閣之外,看了看手中那塊朱雀牌符。心中可惜道:“左右不過是在這裡住上幾日,接上斷臂罷了,師兄又何必送出此物?白白便宜了別人,卻不想著自家師兄弟。”
他一抬頭,卻見一模樣猛惡的大漢守在門口,像是個僕役模樣。他是陶真宏門下三代弟子,承襲的乃是南華派功法,自是一眼就能看出對方本是妖物所化,當下便不怎麼客氣,喝道:“你家主人何在?”
張盤愣了愣,老實回答道:“正在院中。”
戴環一甩袖子,正要舉步入內,張盤急急將身橫過,把他一攔,道:“尊客留步,請說明來意,我好進去稟報。”
戴環本來心中就有疙瘩,聞言更是不快活,心想怎麼你一個小妖也來攔我?他哼了一聲,暗自掐起了一個法訣,氣聚雙目,隨後朝張盤就是一望。
這法訣乃是傳承自南華派的降妖法,是為懾服妖靈所用,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