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也不能收手。
可是張衍借劍光來去,避實擊虛,根本不與他們糾纏,專挑揀修為較弱的修士下手。
他心中冷哂,暗道:“先由得你們逍遙,待我將這幹人等殺盡,便是你二人授首之時!”
這時,忽見一個熟悉面孔,正是在入外海前曾見過的南華派弟子丘居,他眼中生出寒意,今日之鬥,管你什麼大派弟子,只要敢來圍攻自己,俱是一併殺了!
丘居原本跟在曾寒身後,只是他花隼被奪,身上十成本事用不出七成來,加之自身遁光並不如何高明,在追逐張衍時便逐漸落在了後面。
此刻他見張衍把劍光兜轉,往他襲來,不由嚇得神魂出竅,鬥志全無,轉身欲逃,可如何快得過劍光,還未起得遁光,一道虹光閃過,慘叫一聲,竟被當空攔腰截斷。
張衍殺了丘居,身形停也不停,劍光一閃而逝,這片刻間居然已去了數十丈外。
他身劍合一,這道翩若驚鴻的劍光往復來回,飛去來兮,隨現隨滅,瞻之在前,忽焉在後,每過一處,那一處必是鮮血揮灑,殘肢斷骸如雨而落。
這裡雖有百多名修士,可卻絲毫不能令他有片刻間的停滯,恐慌感不禁在其中蔓延。
曾寒雖領著同門妄圖攔截,但卻怎能跟上那鬼神莫測的劍光,看似百人圍攻一人,實則被張衍逐個擊破,取顱摘首易如反掌。
他見卻始終攆不上張衍,心中不免焦躁,轉首喊道:“師弟,還不出法寶。”
褚糾得了提醒,頓時醒悟過來,看準那道劍光,嘴中唸唸有詞,將手中捆鳳藤猛地祭出。
只見一條碧蘿莖藤起在空中,眨眼便化作千丈長索,幻化出大小百數繩圈,罩定虛空。
但還未等他催動此寶往下落時,卻忽覺冷意迫睫,寒氣透骨侵肌,心中一驚,待要躲閃時,一劍已自虛空中而來,只覺頸脖一涼,六陽魁首已是飛去無蹤。
曾寒近在咫尺,卻是看得目眥欲裂,嘶喊道:“張衍,你竟敢殺我師弟!”
他御使飛針上前,只是追出去了十幾丈之後,那道劍光便已不知哪裡去了,心中不由泛起一股無力和屈辱之感。
張衍一劍飛馳,縱橫往來,殺得血雨紛飛,如入無人之境,曾寒和沈鳴孤亦是此時才知劍修可怖之處。
任你千百人來,我自一劍飛去!
張衍此時已不知殺了多少人,越鬥越覺酣暢,氣行胸臆,不禁化作一聲響徹天地的清嘯長吟,口中吟道:“孤星落野原,射氣沖霄漢,百鍊磨一劍,攪徹諸天寒!”
海上出現了一幕奇景,陶真人一人壓住四名元嬰真人,此時四人只落得苦苦支撐的局面;而張衍則是一人獨戰百人,非但不落下風,反而殺得諸人銳氣全消,喪魂失膽。
與此同時,在遠隔此地百里之處,一名頭束金冠,身穿袞龍袍的男子將一個女童一拳打碎,只是奇異的是,這屍骸之中竟然沒有絲毫血肉濺出。
他收拳而立,用灼熱的目光看著面前嬌喘吁吁綵衣女子,道:“幾個小小的屍囂教弟子也敢在本王面前動手,宋娘子,還是早早服輸,免得本王動粗。”
綵衣女子心中絕望,想自己拜師學藝,才從屍囂教出來,本欲能奪一仙府,哪知本路卻被這九魁妖王看中陰脈之身,莫不是自己數十年修為就要化作流水?
她一咬牙,掏出一刀橫在玉頸上,道:“我便是死了,也不會讓你得逞。”
九魁妖哈哈大笑,張狂無比地說道:“宋娘子,在我面前,你豈能死得了?”
宋娘子面色慘白,莫說她不想死,便是真下得去手,對方身為妖王,怕是也有辦法阻止,心中幽幽一嘆,正要放棄。
哪知這個時候,九魁妖王卻面色一變,臉上現出憤怒仇恨之意,大吼一聲,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