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有什麼諭令麼?”
張衍言道:“彭長老的意思,是先行隔絕出入門戶,我以為眼前可行。”
江蟬不禁露出擔憂之色,隔絕界環倒是不難,若時日較少,那也是無礙,可若長久,就極可能出得問題了,要知這裡也是有不少界外修士的,甚至心懷不軌之人也不在少數,此輩只要稍加挑動,那安撫下去的人心就又可能動盪起來。但這事還輪不到他來作主,遲疑了一下,最後只能道了聲是。
張衍又問道:“如今殿中有多少駐守弟子?”
江蟬回道:“約有千餘,若是算上各處下院,卻是要百倍於此了。”
張衍點點頭道:“這卻不算多。”他思忖片刻,道:“我借你這處殿宇一用,明日你來我處,我有事會交代於你。”
江蟬一聽,心中倒是多了幾分期待,這位一來就將那罪魁禍首抓了出來,想來在對付邪魔上也當是有手段的,於是躬身一揖,道:“上真想在此處待上多久都可。”他招呼一聲,便帶著三名同道退去了偏殿。
張衍則是心意一動,半空之中就有一張張法符凝化而出,很快就有成千上萬,隨著時間推移,數目也是越來越多,待得整座大殿幾乎全是這等飛揚法符之後,他才扔出一隻玉匣,將之全數收了進來。
到了第二日,江蟬記得關照,早早便來至大殿。
張衍道:“此前應正能利用成真人,那麼凡是與之接觸過的修士,都有可能被邪魔侵入,我等先要解決此事。”
說到這裡,他將那隻玉匣遞去,“此間皆是我昨日祭煉的法符,每一張法符中都有我一縷神意在內,你稍候分發了下去,殿中每名弟子身上至少要持有一張,那些外界修士也不得漏過,除此外,你再去安排人手,在界中生靈聚集之地修築法壇,待造好之後,亦是與我祭上法符。”
因是符上附著有神意,只要這裡修士隨身帶得,那一旦有邪魔出來,他立刻就能察覺,第一時間就可呼叫更多神意過去圍殺,如此可最大限度鎮壓邪穢,順便可還賺取善功。
江蟬忙是接過,他表面看不出什麼來,可心中卻是有些不解,這等辦法先前不是沒有人用過,但邪魔不是那麼簡單就可剿殺乾淨的,古昌州可是有一界之大,生靈億萬,凡民無數,這最多也只能殺去得其中一小部分,可以安穩一段時日,從以往例子來看,至多數載之內,就又會變回如今局面。
在他想來,張衍既來剿除邪魔,那麼總是該知曉此事的,但是又一轉念,既然這位選擇了這麼做,想來總是道理的,眼前只需聽從吩咐就是了,於是打個躬之後,就下去佈置此事了。
張衍神情淡然,並未解釋太多,他伸手入袖,將一卷圖譜開啟,這是過來前從彭長老處要來的東西,這上面詳細記載了百萬年中所有用來對付邪魔的法門。
要解決此事,終究還是要從剋制魔頭的路數上去想辦法。
他發下法符的目的,也並非只是單純為了消滅邪魔,而是為了更好的瞭解此物。
江蟬曾言,這幾年實在倉促,尚不來不及祭煉出這等法器。
但他人不成,卻並不等於他無法做到,在殘玉在手,若能設法瞭解到邪魔的諸多變化,就不難在短時間內煉造出來。
但法器通常是用來困禁邪魔的,事後還需將之收了回來再行處置,雖可反覆驅用,可這唯有功行到得一定境地的修士方可駕馭,這等人其實並不多,單純依靠此輩,不知要用去多少年月才能平復局面,那便就最長久耽誤在此了。
故他想了下來,決定利用丹藥及功法兩相配合的手段,從圖譜上可以看到,過往也有不少修士是利用丹藥驅殺邪魔的,此法雖耗用不菲,但只要捨得付出代價,就可在極短時間內奏效。
江蟬動作不慢,回去之後先是將出入門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