昀殊界只是把靈機重作分配,那麼邪怪對靈機就是毫無節制的掠奪和汙穢,恐怕用不了多少年,怕這裡便會地脈枯竭,靈機盡絕。
司馬權掃了一眼,天穹之中有許多灰白色的邪怪,一個個形如飛蟲,叮在重重厚雲之上,有著極長口器,背後生長膜翅,這些只是邪怪之中的小卒,千奇百怪的形狀皆有,據傳言上層邪怪早便無肉身了,要去何處,都是附體轉生。
而地表之上一片荒蕪,邪怪不但貪吃血肉,連草木也是一樣不放過,視界之內,所見山巒都是光禿禿的一片,只剩下裸露山石。
他感應了一下分身方位,就往一處飛騰而去,一日夜後,到了一座稜角分明的巨大山岩之前,此巖高達萬丈,偏偏上下渾然一體,彷彿經天地之手自然鍛造而成,這其實是昀殊界修士以大神通修築而成,供角華界修士用來託庇藏身之地。
昀殊界之人幫助其等在界內各地都是建立起了禁陣堅營,當然,他們也不是那麼好心,只是期望此輩能抵抗得久一些,給邪怪帶來更多麻煩,他們也好如此前一般繼續收取靈機。
司馬權乃是無形之體,這些外間屏障當然是擋不住的,至於內裡雖有防備魔頭的手段,但只是對付尋常魔頭,與他卻無有分毫妨礙,當即化一陣陰風穿入進來。
巨巖之中被開鑿出了一一座座洞窟,先前那些密武士都是躲藏在此,這裡也分地位高下,修為高者所佔地界廣闊,甚至還有自家的花圃院落,亭臺樓觀,而低微者則只有一處狹小的洞窟以供棲身。
寒武在所居之地甚為寬敞,不但有自己修煉洞府,還有一處百畝大小丹室藥園。
他除了自身修為,還有法器在手,往往斬殺那些邪怪小卒也比他人來得多,故是佔據這麼大一片地界也無人敢不服氣。
此刻他正在丹室之中祭煉丹藥,雲絳曾傳了他一些煉丹佈陣的法門,然而在對煉造丹藥似乎更有天分,這些年裡無人教導,卻也摸索出了一些門道。
過去不久,一爐煉罷,他收穫了數枚大丹,將之收起來,忽然感覺一個人影出現在遠處,立時喝問道:“誰人在那裡?”
那人影漸漸化顯出來,卻是一個面目陰森的道人。
寒武一見,驚喜道:“司馬先生?”
司馬權點頭道:“寒武,又見面了。”
寒武卻未放鬆警惕,仍是站在那裡不動,道:“司馬先生上回走時,又傳了我一篇搬運氣機的法門下來,只是我有幾句忘了,卻想再請教一二?”
司馬權呵呵一笑,他一彈指,一道靈光入得其眉心之中。
寒武一辨,正是上回所得傳授功法,這才真正放下心來,對他一禮,並道:“司馬先生快快請坐。”
司馬權坐了下來,道:“這裡邪怪一日多過一日,外面人若不躲去地下,也多被吃乾淨了,你這裡恐怕也沒有多少時日安穩了,我待這裡事畢之後,或可設法帶你迴轉山門,你看如何?”
寒武卻沒有答應下來,而是道:“恐要辜負先生一片好意了,晚輩不想這麼快回去,往日枯坐時,進境甚緩,晚輩此刻日日與人鬥戰,進展比先前更快了,想在此再磨練一段時日。”
司馬權笑道:“我知你心中所想,你是想和雲真人一同回返師門,而不是由我這個外人帶去,可是麼?罷了,這也由你。”
寒武被看穿心思,有些尷尬,忙是告歉道:“先生,晚輩絕無輕慢先生之意。”
司馬權擺擺手,道:“我也曾拜師學法,一路修行過來的,不會因此怪責你。”
寒武松了一口氣。
司馬權這時道:“寒武,你那兩界儀晷可在麼?”
寒武回道:“在,晚輩一直帶在身側,未曾丟了,可是先生需用麼?”
此物是可以與師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