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麗飛的語氣明顯充滿感激和少許的尷尬,伸手道:“快請坐……因為我的事情讓你們擔憂,真是不好意思了。”
“哪裡的話,這都是應該的嘛。”呂偉陽和父親坐下,一邊介紹道:“這是我的父親。”
“伯父您好。”張麗飛微微躬身。
呂嵩笑著抬手,長輩姿態十足,神情和藹地說道:“冒昧前來,打擾了你的靜養,麗飛啊,你也坐下,別拘謹。”
“嗯。”張麗飛點點頭,坐下後,拎起燒開的水壺沏茶。
“麗飛,剛才聽聞袁老先生說,大概再有半年左右,你的容貌就能恢復如初,可喜可賀啊。”呂偉陽露出讚歎和欣慰的神情,很認真地說道:“看過你出演的電視劇,當時從電視中第一眼看到你,心裡就不禁遺憾和嫉妒淳風,能有如此美麗的女朋友。同時也愈發憤恨那三名泰國降頭師,真真是該死!”
帷紗遮掩下看不清張麗飛的容貌表情,但她略低頭似有羞澀之意,語氣輕淡地說道:“我和淳風,是好友,但不是戀人。”
呂偉陽反應很快,絲毫尷尬都沒有,故作玩笑狀悵然道:“有此紅顏,也是幸事啊。”
張麗飛笑著沒再回話,為兩人斟茶。
對於呂偉陽這般自來熟般的言談,呂嵩沒有阻止,面帶和藹微笑。他向來信任這個兒子在交際方面的能力,可謂是如魚游水,從容得當。不過看張麗飛態度略顯輕淡,便溫和地適時插話道:“這裡環境幽靜雅緻,適宜祛病養身,不過長時間住在這裡,年輕人難免感覺枯燥無趣,麗飛啊,你可得靜下心來,權且當作一種心境方面的陶冶培養,對你將來生活和事業方面,必會有所助益。”
“嗯。”張麗飛輕輕點頭。
素昧平生,雙方確實沒什麼能值得熟絡聊起來的話題,縱然是呂偉陽這般擅長交際健談且談吐風趣又不失文雅的人,也架不住張麗飛雖然溫言細語不卑不亢有言則有應,但委實輕輕淡淡的態度。
所以又是一番閒淡到毫無滋味的對話之後,場面一時間就冷卻下來。
張麗飛似乎並不覺得尷尬,也可能是帷紗遮掩面容令人看不出神情的緣故,著裝頗有些異於尋常社會人的她,還真有了那麼點兒仙子出塵脫俗的清冷模樣。
呂嵩和呂偉陽父子不禁心生疑竇,莫非張麗飛從蘇淳風口中得知過,如若有呂姓人氏前來,無需過多熱情?又或者,張麗飛已然知道,呂偉陽與蘇淳風之間有著一些談不上仇恨的小過節?
呂嵩扭頭向兒子點頭示意。
呂偉陽會意,微笑著很從容地說道:“麗飛,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在我們京大,有學生術士協會這樣的一個社團存在,喏,你們影視學院也有類似的社團,只不過會員只有裴佳一人而已,當然,那是因為你們學院也只有裴佳一名術士。因為,這樣的社團屬於強制性的,只要是修心術法的學生,就必須加入,規矩頗多。而京大學生術士協會,最多時也沒有超過二十人……所以,會員之間關係一般都不錯。我和淳風之間,倒是曾經因為社團的一些事務,相互間似乎產生過一些小小的矛盾。嗯,這只是我個人的忖度,或許是我想得太多了,以淳風的品行為人以及其地位身份,是不會把這種小的爭執放在心上的,畢竟,我們之間甚至連口頭的爭執都從來沒有過。”
“哦。”張麗飛輕輕應了一聲,心頭不禁揪緊,有些忌憚——有道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她現在真害怕術士了。
“有些遺憾,我也很懊悔沒有及時地去對此做過彌補,所以一段時間以來,我和淳風之間的關係,較為冷淡。”呂偉陽貌似有些可惜般輕嘆了一口氣,苦笑著岔開話題道:“不說這些了。對了,據我所知,在袁老先生這裡,醫治被術法所害的病症,醫療等各方面的費用相當高昂……嗯,為了表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