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衝進去,易墨冷就走了出來黑色的針織衫,配上亞麻色的長褲,讓整個人有種說不出的冷漠,不過轉瞬間,當凌雨憐拉著薛火兒衝到他身前的時候,易墨冷的臉上又掛上了清淺的笑容,就好像是一張已經融到了骨血裡的面具一樣,即使厭煩,生氣也一樣對任何人都是淺笑著,但是同時也是疏離的。
“你們怎麼來了?”易墨冷溫和的問著,眼角都洩露出柔和的笑意。真不愧常年是學生會長,喜怒不形於色,就連眼睛都偽裝的毫無破綻。
凌雨憐見到了易墨冷一下子就變成了一個柔柔弱弱的鄰家小妹妹,立馬甩開了攥著薛火兒的手,兩隻手立刻攀上了易墨冷的手臂,“易哥哥,都是這個野蠻的女人,你看她都把我這裡抓破了。”
一邊抱怨一邊伸出纖細的手腕給易墨冷瞧個仔細,一道極淺的紅痕出現在白嫩的手腕上,雖然傷勢不大,不過還算明顯。
薛火兒看在眼裡,只覺得心裡的火是蹭蹭的往上冒,這女人也太噁心了吧,她以為她是學變臉的嗎,剛剛一副潑婦樣現在在這裝小媳婦,如果在別人面前薛火兒絕對就會破口大罵了,可獨獨面前的人是易墨冷,一個高貴的猶如神邸般的男人,似乎任何汙言穢語出現在他身邊都會自慚形穢,神聖而不可侵犯。
原本伶牙俐齒的薛火兒看著凌雨憐惺惺作態的樣子,想反駁又不知如何開口,本來烈性如火的性格竟然被逼的眼泛水光,記得不知道原來從哪裡聽過一句話:當你真正喜歡一個人的時候,你就會茫然無措,你的所有舉動都會變得遲緩,笨拙。
“恩,你本來昨晚就受了傷,還是回去休息的好。”易墨冷身處學生會主席的位置對每一個學生都是如此,但是這番話聽在薛火兒和凌雨憐耳朵裡就絕對不是如此含義了。
“那,易哥哥我就先回去了,你能在吃中飯的時候叫我一下嗎?”凌雨憐問的緩慢,好好的一句話被她一個字一個字的吐了出來,倒是說出了一種別樣的韻味,再配上一臉期待了的表情還有微微企求的眼神,很難讓人不動容。
不過這些對於易墨冷來說都僅僅是叫她吃飯,這種簡單的字面意思,當你對著一個你絲毫不感興趣的人的時候,不管她說些什麼,做些什麼這些都跟你沒太大關係,更不會發心思揣摩這句話裡蘊含著什麼含義。
“恩吃中飯的時候,我回到每個帳篷通知的。”易墨冷算是答應了,某種意義來說這算是學生會長的職責吧。
凌雨憐挑釁的看了一眼薛火兒,像一隻驕傲的孔雀勝利的離開了。
薛火兒就這樣眼泛水汽的看著易墨冷,不知道怎麼解釋才好,但是有急切的想要告訴他,事情不是這樣的,你誤會了,話到嘴邊了,還是說不出口,語氣太沖,墨冷會不會覺得自己太霸道,語氣太輕,他會不會又不相信。
喜歡一個人總會讓人變得猶豫不決,甚至卑微。
“火兒。”易墨冷仍然淺笑著,“我都知道,別生氣了,回去歇著吧。”易墨冷摸了摸薛火兒的頭,溫熱的手掌傳遞來的是一種說不出的溫暖。
“墨冷。”薛火兒真的覺得這會兒自己高興的都要炸了,多年的相識,只有這一刻自己才覺得他們之間是熟悉的,馬上又掛上了那抹沒心沒肺的笑,傻呵呵的圍著易墨冷說剛剛凌雨憐有多可恨,而自己又怎麼回敬回去的,拉著林淼就鑽進了易墨冷的帳篷裡。
外面圍觀的人看見這幅情景也覺得事情靠一段落,就三三兩兩的散去了,人群中的凌雨瀟也隨著小琪的聒噪和姍姍的應和默默的走回了帳篷。
不得不說易墨冷這個人卻是有著不同與常人的手腕,老辣的處事方法,零七對這種人雖然從心底裡佩服,但是卻也是發自內心的厭惡。
“瀟瀟,你想什麼吶?”小琪一張一合的嘴終於停了下來,瞟到了坐在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