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腳踝上的匕首,寒光在月色中更顯得更加凜冽逼人,玄鐵的質感讓匕首顯得更加滲人,本來匕首這種東西已出現就應該是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不見血,就算是沒有完成使命。
誰知這個時候不遠處卻傳來了叫自己名字的聲音,是易墨冷的聲音,該死。
零七一下子收回了匕首,從左手的手鐲裡,向狼群拋去了自制的驅獸散,可就算是這樣狼的攻勢也不是一朝就可以收回的,一隻狼咬住了零七的袖子,奮力一扯,直接就撤下了整件衣服,外套全部都被它撤走了,就連裡面的白色長袖也被扯得裂開了口子,整個人顯得狼狽不堪,甚至有幾分衣不蔽體的感覺。
真能壞事,看著漸漸清晰的易墨冷的身形,零七顯得毫無喜色,遂而又陷入淡淡的思緒中,凌雨憐的樣子似乎並不像被狼群追趕過,自己剛剛試過了這群狼的速度,雖不算凌雨憐絕對不在話下,而她的衣著更是整齊,除了臉上有幾道劃傷,衣服確實整齊得很。
看來,這都是計劃好的啊,這回凌雨憐真是下了血本啊,竟然為了增加可信度,在自己的臉上來上那麼幾道。
衣服被叼走了,一下子還真覺得涼颼颼的,零七搓了搓有些發涼的右臂,信步往自己的供給站走去。
夜幕中,易墨冷急匆匆的迎了上來,看見零七衣衫襤褸的樣子連忙脫了自己的外套給她披了上去,“你沒事吧?”焦急的情緒十分的外顯,眉目中流露的擔憂似乎不假。
“沒事。”零七沒有拒絕保暖的外套,淡淡的應了一聲繼續往前走。
似乎是感覺到了凌雨瀟周身散發著刺人的冷氣,兩個人之間醞釀著一種靜謐到詭異的氣氛,易墨冷愧疚的不敢開口,而零七則是懶得理他,不過倒是也在思量這裡面是不是也有易墨冷的一份。
對講機裡傳來了狼群已經被全數擊斃的訊息,易墨冷的心也算是稍稍的放了下來,沒一會兒的功夫兩人就到了供給站,第一個迎上來的人就是小琪。
幾乎就是一個餓虎撲食,小琪整個人完全就掛在了凌雨瀟身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左摸摸右摸摸,哭的都找不到北了,哽咽了半天想說句話,愣是半個字都沒吐出來。
其實這也不怪小琪,幾乎在場的人都覺得凌雨瀟這回十有**可能回不來了,看著凌雨憐被抬了回來,而安保隊長向牧清歌彙報情況的時候大家也都在旁邊,幾乎所有人聽完心裡都是咯噔了一下,如果不是林淼攔著恐怕牧清歌也早就拿著槍衝進樹林了。
“我沒事。”零七輕輕的拍了拍小琪的後背,安撫的看了看在一旁絞著手指的姍姍。
易墨冷在旁邊靜靜地看著,清冷的眸子裡全是疑惑,這個女生似乎只有對方琪才會有些少的可憐的溫柔,而對於救命恩人的自己卻是全然的忽略。
其實易墨冷哪裡是救了零七,或者說零七哪裡需要他來救,如果非要勉強算一算功勞,那易墨冷的功勞充其量就算是提供了意見保暖的外套而已。
小琪好不容易鬆開了凌雨瀟的脖子,零七的肩膀已經溼了一大半,終於有了個喘息的機會,零七誰也沒有理直接就回到了自己的帳篷裡,換了件備用的衣服,靜靜地躺在了厚厚的毯子上,睡不著覺,一直回想著今天從早到晚的一幕幕。
先是薛火兒找茬,再是崔真希的值班表,之後又有凌雨憐,是串通好的,還是真的就是巧合,零七睜著眼睛一直望著帳篷的頂棚,毫無睡意。
不知過了多久,好不容易睡著了,又被外面一陣哭鬧吵架聲吵了起來。
吵架的還真不是別人,全都是熟人,一個是易墨冷的青梅竹馬,不過是自稱的,薛火兒,一個是易墨冷的未婚妻,不過也是自稱的,凌雨憐。
“我告訴你,我才是易哥哥的未婚妻,你這種不三不四的女人別總黏上來。”凌雨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