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慌張,直到過了一會兒才意識到她是故意的,這才有些羞赧的有灰頭土臉的站回了東條政宗的身邊。
倒是東條政宗真真是個頂天立地的漢子,他依然穩穩的嘴角帶笑的立在黑洞洞的槍口之下,臉上卻沒露出半分懼色。
“沒想到小丫頭的膽子不小啊,沒有聽說過槍口不要亂指人嗎?”東條政宗雖然回答的遊刃有餘,不過後背卻挺得僵直因為只有他自己知道這把手槍的威力,他更怕這個丫頭要是不小心走了火,自己可就是最遭殃的那個。
索性衣服穿得並不貼身,後背的冷汗已經冒了出來,身後的汗水已經快彙整合股留下來了。
“唔。”零七沉吟了一下,似乎真的就像在認真思考這個問題,“沒聽過,不過我倒是聽過另一句話,不知道東條先生想不想知道?”
“不妨說來聽聽。”
兩個人的對話突然變得文縐縐的,一片和諧,不過卻有些不合乎現在這般風景,如此文雅的措辭還是應該放在楊柳岸邊吟詩作對更為合適,而非如今這般舉槍相對。
“有句話叫做‘槍口不要對著自己人’,不知道東條先生聽沒聽過?”零七微笑著,就好像是在嘮家常。
皺著眉頭,思索著這個丫頭到底是打著什麼鬼主意,東條沒有馬上回答,沉默了良久。
“原來這個問題這樣難以思考,那我換個問題。”零七一幅十分好說話的語氣,“不知道在這把槍的幫助下,東條先生願不願成為這個‘自己人’呢?”
零七這句話一落地,山本次郎臉上立刻就付出了一絲看好戲的表情,也是誰說我山本次郎的孫女會一直被別人牽著鼻子走,如果你有勇氣威脅她,自然就得有承擔後果的決心,要說這丫頭還真是盡得其母真傳啊。
這出爭奪主導權的戲還真是精彩,青出於藍勝於藍,這回東條這小子恐怕也是栽了。
山本次郎可是真的相信她敢開槍,當然也是信任她自有自己的分寸,萬不會莽撞。
“哦這是要威脅我啊。”東條政宗怎麼說也是在黑道上摸爬滾打了二十幾年,對於這點小意思自是不怕,更何況自己堂堂一個黑道上混了多年的人,就算是硬撐著也不能在自己的手下面前丟了面子。
“恩,這倒不是,事實上我是在警告,”零七眨了眨眼睛,很是輕鬆的笑道,“我只是在警告你,我的耐心已經差不多用完了,沒有興趣陪你們玩了。”這個樣子的零七很是少見,可真真的算是天使的面容魔鬼的心思。
氣氛一時僵滯在這裡,不過一切卻都在掌控之中,悄然的衝著山本家的幾個人打了個手勢,自然會有人看懂了,上來解圍。
可從來沒有人說籠絡人心要以為的馴服別人,迂迴的線路一樣能駕馭收服一個人,甚至能馴服的服服帖帖的。
山本次郎見這丫頭的手勢一下子就明白了,如今現在的孩子都這麼古靈精怪,早熟成這個樣子嗎?真是一看就是我山本家的孩子。
樂呵呵的走上前去,用一隻手掌附在了槍上,慈眉善目的樣子還真是像一個德高望重的大哥,哪裡有剛剛等著看別人受癟好戲的樣子。
“你個小孩子家家的說的什麼渾話。”場面上,山本次郎輕斥了零七一句,不過怎麼看都只是應付過去,連敷衍都懶得裝的真實一點,還真是偏心的厲害。
“政宗啊,你就別跟這個小孩子計較了,最近我這可是新淘換來了兩瓶好酒,一起一起。”山本次郎沒兩句就把人哄了出去,要知道恩威並施才是最佳的御人之道,回頭揮了揮手示意大家都散了。
又囑咐管家去把檔案讓零七簽了,不過這一回東條政宗倒是沒有反對,雖然有些彆扭的轉過頭去,但是不得不承認,這丫頭不論是膽識還是計謀決不會遜於如今在商界活躍的任何一個成年男人。